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前辈,又何必如此呢?”
鬼瞳脸上的神采,愈发的暗淡,此刻的他,已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垂暮老者,他虽为鬼蜮的王侯,可他的人生,亦有终点,谁也不知,下辈子,彼此又将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再次相遇。
这便是令人神往的一件事呐!
他弓着腰,用拐杖轻轻地杵了杵地,他抬起头,静静地仰望着苍穹,忽的笑了,大喝一声道:“殷千秀啊!殷千秀!你是如何做到的?”
空旷的海面上,一片片汹涌的海浪,卷向高天,明亮的天光下,是一片片彩色的云霞,它们安静地居于那片高天上,随着那迅疾的狂风扫过。
那农人家的稻谷,轻轻地摇摆着头颅,它们应是十分丰沃了,橙黄色的一片海呐,是人类造就的自然奇观。
可真正的自然,与这些羸弱的农夫,又何止是天壤之别?这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谁又真能勘破这片世界的奥妙,便是那些武者罢!终其一生,数万载光阴一过,却也是悲苦哀哉,令人惆怅的一世呐!
无人回答鬼瞳,随着那片汹涌的浪花,渐渐地淡去,那沧海与天穹悄悄地接壤了,鬼瞳一脸呆滞地望着这片异景,心道:“这片世界,真是可爱呐!”
他静静地望着,望着,他应是受感触了罢,那干涩的眼睛里,竟也能流出一滴滴的泪水。
“喝!你竟然哭了,鬼瞳!”一声笑意,静静地滋生在他的心底。
“于尊,来日方长,你既想救那四个老孙子!便速速与我同去罢!”鬼瞳大喝一声,道。
于尊点头称是,道:“你不说,我倒也忘记了!”
两人从瀚海中退了出去,而外面的这方光景,却依旧令人心底有一丝难堪。
特别是鬼瞳,他内心并不好受,此刻的他,或许有些自责罢,难怪呢?这流于世上的十余万年,双手沾满了鲜血,却无一人敢驳他的意愿。
在他的领域里,他便是那王侯将相,谁若驳他意愿,那便唯有死路一条。
干干脆脆的死去,是英雄罢!
可苟且偷生,这才是荒年的真正意义。
如此死去了,是否也是违背了天地的意愿?
这世上百分九十以上的人,皆是苟且偷生之辈,他们不顾及所谓的面子,他们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尊重这来之不易的人生。
谁又知晓下一辈子,该是沦为走狗,还是飞鸡走猴?
于是,他们皆在认真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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