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开灯的。
夜阑卧听风吹雨,窗外的雨打在窗户上,发出一阵阵的响声,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这窄窄的一片区域,却让人感觉到格外的安心与温暖。
安图疲倦的心,在老娘如细雨润无声的关怀下,不知不觉就敞开了。
“妈。”他低下头,一向厚实挺直的背脊都弯了下来,满身伤怀,“我今天在会所里看到一个和秋宜长的很像很像的女孩子。”
“啪……”半杯水连着白瓷落在地上溅起一地水花,碎瓷清脆的响声刺耳的让人头皮发麻。
“妈?”安图穿着棉鞋的脚被打湿了,人也吓了一跳,“你怎么连个茶杯也拿不稳呢?”
因着这杯子落地,安图刚起的点点伤感被炸碎了,颇有些怨怼老娘。
却不想,等他抖完身上的水,见到的就是老娘一张刷白的脸,“妈,你怎么了?”
安奶奶大惊失色,“你,你,你说什么?”
她一双枯瘦的手揪紧了厚厚的裤腿,浑身颤抖不已。
“妈?”安图满脸不解的看着安奶奶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说我在会所里见到一个和秋宜长的很像很像的女孩子,怎么了吗?”
“有多像?”安奶奶呼吸困难,大口喘气。
“七八分吧,鼻子,眼睛还有脸都挺像的。”
安图终于有点被吓到了,他起身走到老娘背后,帮她拍背顺气,顺了好一会儿,安奶奶总算把气喘匀了,但脸色依然煞白,“那个女孩多大,哪里人,在那里做什么?”
儿子说的会所,她是知道的,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做些什么,她也是知道的。
安奶奶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万万求菩萨保佑,不是她担心的那样啊。
“十八岁。”安图把今晚从angela那里得来的消息给老娘说了一遍,“淳县人,上高二,高中来跟锦城务工的父母搬来锦城的。”
十八岁啊。
安奶奶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有完全放心,如果是正经职业,年龄就没有必要撒谎,可要是不是呢?
安奶奶的心就跟过山车似的上上下下的跳,“那姑娘是做什么的?”
“哎呀,妈,这你就别问了。”安图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他老娘就越是感觉要背过气去。
安奶奶提着一口气,揪紧了安图的胳膊,死死盯着他问,“你告诉我,那姑娘是不是,是不是……”
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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