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耽诚又望向徐昶,清声道:“所以,大家手中的议事权份额,乃是在议事大会中起作用,每一千个份额便可提名一个常议。也就是说那些拿不到一千个份额的,也可以通过与别人联合的方式,推举出自己的常议。”
下面又有提问的,都是关于这个衙门的运行细节问题。秦雷都交给几位督抚回答,自己则笑眯眯的看着,心思却不知飘到什么地方。
人总是矛盾的,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不愿意看到现状的改变。所以既得利益着从来不是革命者,甚至连改革者都算不是。秦雷也不例外,他从来都是现行秩序的维护者。相信将来随着获得更大的权利,他会更坚定的维护这个秩序,更残酷的抹杀一切革命者,更无情的排挤一切改革者。
但他总是知道过度集权的不好,还是想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基础上,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于是他引进了这套制度,这套在他可怜的知识中,将集权与制衡协调的最好的系统。
秦雷有把握让在座众人接受它,最根本原因是,这套系统为掌握社会资源的阶层的政治诉求、权利分配,甚至是争端解决,提供了一个比较缓和的场所。而且通过制衡,在这个阶层间进行了比较公平的权利分配。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因为规则原因,出现权利集中在少数几人手中,而让掌握大量资源的阶层没有得到与其相对应的权利,从而引发的冲突。斗争不就是为了分配权利吗?若是有一个更缓和的解决途径,岂不是更好些。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社会资源都是属于这些士族的,等到真有新兴阶层掌握了更多的社会资源,与旧有阶级矛盾不可调和时,再进行可以促进社会发展的战争吧,那是秦雷双手欢迎的。至于阶层内部的蝇营狗苟,还是通过这个渠道进行解决,少些无意义的战争、多些有意义的发展吧。
秦雷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套系统会有那么大的作用,他甚至不确定其是否能执行下去。他只想潜移默化的传达一个思想——制衡、才是权利之道。
但他永远不会说出来,到死都是。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也许人们几十年后便能领悟到其中的真谛,在经过百十年的摸索把它应用到权力分配中。也许人们只把它当成一个年青皇子的胡闹,永远不会探寻其中的奥妙。
就像一个苹果落在树下人的脑袋上,有可能会导致天才的发现,但更可能除了把人砸出眼泪和咒骂,便化成了一滩烂泥。
当然苹果总会从树上落下,早晚能砸到天才的脑袋,这秦雷并不担心。他知会种下果树,其他的,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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