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中招的自然是破虏军无疑。
铁槊带着狂暴绝伦的力道,猛地刺进仅穿着皮甲的破虏军兵士的胸膛。鲜血喷涌间,锋利的槊尖从背后钻出,若不是槊头八寸处横着个四寸的小枝,挡住了槊头的去路,恐怕整柄铁槊都要连根没入。
只一次冲锋,一百余破虏军兵士便惨死槊下,几乎与从开始到方才折在箭下的人数相等。
但黑甲骑兵们也绝不好过。破虏军毕竟人多势众,即使黑甲骑兵赢了一招,在一对一中占尽优势,但左右两侧的长戟几乎在黑甲骑兵得手的同时,也狠狠刺到他们胸前。没有发出想象中的噗噗入肉声,而是铿锵的金铁交加声,破虏军的长戟竟然没有刺穿黑甲骑兵身上的骑兵甲。
但那强横的双倍冲击力,已经足以将被击中的黑甲骑兵撞下马去,狠狠的摔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冲锋骑兵的碰撞,就在下一瞬间分开,这短暂而绚烂的一次撞击,却让双方各自折损百余人。杀伤力超过任何一种攻击方式。
突破防线的破虏军并不停留,把剩下的一百多敌军,留给了后面的中军。他们的任务就是突袭突袭再突袭,直到把敌人追的穷途末路,甚至崩溃为止。至于歼灭敌军的任务,就交给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中军主力了。这也是破虏军的标准追击战法。
被方才那二百黑甲骑兵阻了阻,破虏军前锋队与敌军主力的距离又被拉开了。三位领军裨尉已经急了眼,不顾一切的驱赶队伍重新扑了上去。
被他们抛在后面的一百残兵并没有自己逃命,他们抓紧敌人中军上来之前的宝贵时间,纷纷策马回到方才交手的地方,将还能喘气的同袍扶上马,这才脱离战场,往西去了。
他们没走多远,常逸的中军便到了这里。常校尉也通过暗中观察这一切的斥候,知道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末将愿领一队人马,将这些**贼拿下。请大人恩准。”说话的是常逸边上一个裨尉装束的年轻人。
常逸冷冷的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裨尉讨了个没趣,讪讪的退了回去。心中自然记起了小账,他是李恪俭的孙子,记恨起来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常逸最终没有派人去追那队残兵,这一路追击下来,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他已经能判断出,对手是一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甚至是充满情谊的军队。他万不相信弥勒教那群乌合之众能有这样的军队,要不也不可能被那位王爷和镇南军砍瓜切菜般的消灭殆尽了。
就在这一夜的追击中,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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