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毛哥,粗声道:“跑啊,你倒是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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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文尚书才缓过劲来,靠在椅背上无力道:“去看看怎么还不回来?这个小毛,办事不牢。”两个家人对视一眼,心道机会来了,齐声道:“先生英明,小毛确实毛躁!”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他‘八岁断nǎi至今尿炕’的光荣事迹趁机抖露出来,听得文尚书直以为自己的牵马伴当是个二傻子。
两个家人絮絮叨叨半天,无奈口才太逊,只能翻来覆去讲断nǎi和尿炕的故事,文尚书终于不胜其烦的挥挥手,嘶声道:“出去看看怎么还不回来?”靠门近的那个家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出去,把独自献媚挑拨的机会留给了同伴。
那家人一挑门帘出去,就觉得店里活计看自己眼神不对劲,但心里挂着老爷交代的差事,无暇理会那些凉飕飕的目光,缩缩脖子,小跑出了酒店。
见他瘪瘪索索的样子,本来就心中惴惴的掌柜终于坐不住了。那甲号房里摆了三桌酒席,不算酒水就足足有二两银子之多,掌柜的本来为这大买卖喜不自胜,却不想里面的客人一个接一个的溜出去,竟是要吃白食的架势。他赶紧让活计在房间门口守着,说什么也不能让里面的一老一少再溜走了。
又过了好半天,都rì影西斜了,还是没有人回来,就是只猪也该明白出事了。何况文榜眼总比猪强些,心道,我被人盯上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艰难的咽口吐沫,文尚书颤声道:“赶紧会账回家,天黑了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门外等候多时的伙计一听到‘会账’俩字,便高喊一声“甲号房客人会账!”
边上伺候的家人一听外面的吆喝,顿时麻了爪,小声道:“可是没有钱啊。”
文彦韬狠狠瞪他一眼,低声喝骂道:“混账东西,出门怎么不知道带钱?”
那家人委屈道:“款子都在钱三叔和小毛哥身上,俺们想带也没有啊。”跟班帮主子开道殿后、端茶送水兼调戏小娘子,出力之余,自然要白吃白喝白玩,哪有身上带钱的道理。
士族老爷们认为银钱是世上最脏的几样东西之一,文彦韬这辈子就没摸过那阿堵物,身上更不会有一个子儿。
文彦韬伸手在自个身上掏摸着,想找出点值钱的东西抵债,但除了在两腿之间摸到个软软的事物外,浑身上下竟然清洁溜溜,一无所有。这才想到临出来前匆匆换上身便服,慌慌张张间,却把玉佩印信等随身饰物都落在了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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