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们纷纷抽出兵刃,竟要来硬的。
看见那雪亮的刀光,韩胖子双腿一哆嗦,边上的主事附耳小声道:“三天就三天吧,这样咱们可以连收九天,应该还是赚到了。”
韩胖子也想点头,但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艰难的摇摇头,sè厉内荏道:“弟兄们,难道咱们没有家伙吗?”
税卒们虽然废柴,却也不惧同样废柴的城门兵,闻言也拔出兵刃,与城门司的人对峙起来。韩胖子也豁出去了,大声道:“萝卜头,你等着吧,擅闯税务司,还持械威胁本官,咱们得上大理寺好好理论理论了。”
罗伯涛面sè一滞,想不到平rì里胆小怕事的韩胖子,此时居然如此强硬,正在骑虎难下之际,却听到外面人声逐渐鼎沸起来。
韩十弟支起窗子一看,原来双方的争执延续到了外面,阻滞了河面的交通,无数冰排子被堵在门外,进不得退不得。这是非常危险的,万一冰面不堪挤压塌陷下去,死伤损失是小事。好几天没法通行,却是不得了的大事。
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罗伯涛焦急道:“我给你五天,让你的人让开。”
韩十弟心道:‘就是一百天也不行。’瞪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你的我的,保住冰面要紧!”说着大声朝外面喊道:“撤去障碍,统统放行!”
罗伯涛望着拥挤不堪的冰面,张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要是冰面塌了,大伙都没有好rì子过,便存了份侥幸,心道:‘不该这么巧吧。’
待税卒们搬去障碍,等候多时的上千冰床,便如cháo水般涌入了中都城。不一会儿,便四散消失在河道上。
其中有一队运送干货的,拐进了玉带河,在被冰封的诸多画舫货船间穿梭良久,待后面已经没了其他冰床踪迹后,才在一艘普通的画舫前停下。一条冰床靠了上去,其余的分散在四周,隐隐有保护的意思。
那条靠上去的冰床上,站起一个神sèJǐng惕的劲装汉子,打两个响亮而短促的呼哨。那画舫便打开一扇小窗,一张普普通通的老脸露出来,嘶声问道:“干什么?”
“送货的。”那汉子轻声道。
“不要不要,什么都不缺。”老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天这么冷,空调也不需要吗?”汉子沉声道。
“我家人口多,要一拖四的。”老汉的表情一下子转暖,急切道:“快上来吧。”不一会儿,船舷上便放下悬梯。那汉子紧紧腰带,将利刃持在手中,顺着梯子爬上来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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