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点点头,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不妨说出来。”
秦卫失神的摇摇头,终于停下了筷子,坐在那里呆呆愣神。
深深看他一眼,秦雷起身便要离去,刚一转身,就听秦卫撕心裂肺道:“王爷,我下辈子再也不敢了……您还能让我进黑衣卫吗?”
秦雷的眼泪滚滚流了下来,郑重的点点头,涩声道:“要……”说完便大步出了小屋,任秦卫怎么呼唤也没有再回头。
乔天才如蒙大赦般的踉跄着跟了出去。
待秦雷走后,沈冰和黑衣卫们,轮流进来与秦卫喝一杯,都简单说两句为他壮胆,即使原本满腔怒火的沈冰,也没有再说一句重话。
秦卫来者不拒,一边哭一边笑,尽饮了这十几杯践行酒,再加上起初饮的十几杯,他喝的已经烂醉如泥了。
敬完酒后便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沈冰,突然开口道:“醉了没有?”几个敬酒的黑衣卫轻声唤道:“秦卫、秦卫……”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看来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沈冰点点头,沉声道:“送他上路吧。”
黑衣卫们面sè也变得苍白起来,乞求的望着沈冰。沈冰把目光投向房顶,避开众人的视线,平淡道:“若是醒着,平白要惊惧一场,这样毫无痛苦,还可得以全尸,已是王爷开恩了。”说着微微严厉道:“动手吧!”
几个黑衣卫这才端过一个冒着热气的铜盆,流着泪从里面取出湿棉纸,一张张轻轻糊在秦卫的脸上,不一会儿他便两腿一蹬,窒息而亡了……
沈冰上前验过尸身,确认了秦卫已无生命体征,沉重的挥挥手,两个黑衣卫便抬着一副担架过来,将秦卫架到担架上,又蒙上一块白布,慢慢的抬着离了小屋。
秦雷一动不动的站在雪地里,目送那蒙着白布的担架离去,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才无声叹息一下,转身向前院走去。
馆陶已经知道后院的事情,一直等在门口,见秦雷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
“陪孤走走。”秦雷目视前方道,馆陶便不声不响跟在后面,两人一起沿着小径漫步。
走了许久,秦雷才轻声道:“其实我很想饶了他,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馆陶点点头,小声道:“越是位高权重,感情和理智就越难统一。”
秦雷背着手,面sè萧索道:“孤对他期许很深,本来准备年后就放他到公车商书那边,当个县丞磨练一下,将来与马南他们一道,为孤把南方经营成铁打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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