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器械,我要动手术。”声音没有一点抑扬顿挫,仿佛怕震伤怀中的姑娘一般。
沈冰赶紧一边应下,一边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准备去了。
云裳也在若兰和锦纹的搀扶下,蹒跚着来到秦雷面前,声音微弱道:“诗韵姐没事吧?”
秦雷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轻声道:“你伤得也很重,不许到处**跑,赶紧躺下歇息,这边事情了了,我就去看你。”
云裳摇摇头道:“不碍事……你伤得也很重,还是先包扎一下吧。”说着便急促的咳嗽起来。
秦雷心疼道:“我不碍事,待会搁下诗韵便去包扎。歇着吧,听话,你一向是最听我话的。”云裳这才不再坚持,若兰和锦纹赶紧将她扶到大车里歇息去了。
方才迷糊过去的诗韵,又悠悠转醒过来,刚要说话,却听秦雷柔声道:“别说话,等着好些了再说不迟。”
但诗韵没有听话,而是断断续续道:“不要哭,这世上不该有什么,能让我的……男人流泪的……”她的意识还停留在昏过去的那一霎那,那一刻她看到了秦雷眼里的泪水。
秦雷本已经止住了泪水,可听完她的话,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下来,淌落在云裳苍白的面颊上。他缓缓的点下头,轻声道:“今rì之后,再无一滴泪水……”诗韵这才重新闭上眼睛,口中喃喃道:“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虽然你老是不正经,但我依然这样认为……茫茫众生之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让我怎么都忘不下……”
秦雷的泪水放肆奔涌而出,他一直以为,诗韵对自己的感情多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他一度以为她只是因为见不到别的异xìng,又不想接受别人的安排,所以才勉强与自己‘凑合’的。
因为她是那样的完美,无论是哪方面,几乎都完美到令人自惭形秽,秦雷甚至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谁能配上她……
好吧,虽然他如此自夸,心中却仍是惴惴,因为这女孩不像云裳那样,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让你一看便知其好恶。诗韵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她的xìng情娴静而内敛,心中十分能藏事。即使心湖起浪,面上却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所以秦雷对两人的感情其实是有一丝不自信的。
但今天,他知道了姑娘的心,她是爱自己的,而且要比自己对她的感情更深十倍。那是一种纯粹的美好,深沉而又内敛,只是偶露惊鸿一瞥,虽不奢华、且不张扬,却如赤子般真挚,如红rì般热烈,绝不亚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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