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霉的裨尉呜呜哭泣道:“已经被炸成碎片了,到处都是……”
李清直感觉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卫士们一边将他扶下马来,一边赶紧回去禀报老太尉,所有人的心中都沉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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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李家人的心情是沉痛的,那么文家人就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什么叫灭顶之灾。
整个相府都被一群黑甲骑兵包围,自从相爷回来,便再没有一人能进出相府。家丁护院们虚张声势的发动了几次突围,都被骑兵们毫不手软的shè杀在门口。
有高手供奉捱到天黑,想趁着夜sè逃出生天,却发现墙外火把林立、亮如白昼,只要稍一露头,便会遭到密集箭雨的无情打击。他们这才发现,整个相府已经是飞鸟难渡。
却也不能坐以待毙,供奉们稍一商量,一致认定,府中肯定有密道,否则相爷怎么如此从容?便结伙到了相爷所住的小院前,吵吵嚷嚷着要见文彦博。
隔了好几层墙壁,内室中的文家叔侄仍能听到外面隐约的嘈杂声。但见大家长仍旧在气定神闲的挥毫泼墨,两人虽然心里焦急,却也只能按着xìng子,看峨冠博带的文彦博写道:
‘荣枯本是无常数,何必当风使尽帆?
东海扬尘犹有rì,白衣苍狗刹那间。’
两人无从体会大家长现在的心境,只能从字面上看出,文家的气数这次怕真的是……尽了。
文铭礼的面sè顿时煞白,舌头打结道:“爹…爹,咱家……真没救了吗?”
文彦博左手优雅拢住右手的袖子,轻轻搁笔道:“铭礼,为父送你四句箴言,你切听仔细了。”
文铭礼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真银?您老就是给我真金,我也没兴趣消受了。’但面上还要一本正经道:“爹爹请讲,孩儿洗耳恭听。”
文彦博也不看他,捻过一张镇纸大小的竹板,重新提笔,用正楷工整写道:‘富不必骄、贫不必怨;要看到头,眼前不算。’
文铭礼赶紧恭敬的接过来,打眼一看,便收入袖中,口中道:“孩儿谨记。”
若是往常,文彦博早就厉声训斥过去了,但今时非比往rì,他只是淡淡一笑,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便挥手道:“铭礼,你先下去吧。”
文铭礼被文彦博说得云山雾罩,撇撇嘴,想说些什么,却见老爷子已经低下头,只好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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