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年虽然能打个平手。可这些年来他养尊处优,早没了赤膊上阵的勇气,压根就不想应这个战,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怯场失了颜面,只好一脸哂笑道:“皇甫年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道不知全军安危系于主帅一人之身,岂能呈匹夫之勇呢?”
皇甫战文晃一晃手中的月牙戟,嘿嘿笑道:“你个缩头乌龟,少拿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本将可以保证,只要你们不发起攻击,我们京山军就绝不会动手,现在你该没有理由担心全军安危了吧?”他把‘全军安危’四个字咬得十分重,浓浓的讽刺意味,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
天策军的官兵一听,对方都保证不主动攻击了,将军大人不应战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便纷纷翘首企盼道:“大帅,教训这老小子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是生活不能自理!”
李清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但现在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只好硬着头皮的接过好几年都不曾使用的兵刃,暗叹一声。在兵士们的欢呼声中,磨磨蹭蹭的策马出了本阵,与皇甫战文隔着五丈对峙。
皇甫战文一见这令自己几乎身败名裂的伪君子,新仇旧恨不由齐齐涌上心头,登时就红了眼,戟指着李清怒喝道:“李清,你这个灭绝人xìng的伪君子,今rì本将就跟你算总账!”
李清面sè一阵难看,冷笑道:“皇甫战文,当年的事情早有公论,我好心让姬妾相陪,是你和钟离坎两个见sè起意,将我那可怜的小妾先jiān后杀,这等奇耻大辱,今rì便跟你一道清算!”
皇甫战文见他信口雌黄,气得咬碎钢牙道:“休要颠倒黑白,纳命来!”说着一挺月牙戟,便向李清刺来。
到了这节骨眼上,李清也不能再首鼠两端了,把心一横,提着一对铁鞭迎上去。
只听得‘叮铃嘡啷’几下金铁交加声,两个将领已经在电光火石间交手数下,位置也颠倒了过来,成了李清背对京山军、皇甫战文背对天策军了。
看上去两位将军平分秋sè,可就像穿鞋一样,到底怎样只有脚知道。别看李清面sè冷峻,神情专注,可心里早就叫苦不迭了。方才那几下货真价实的碰撞,早就震裂了他的虎口,若不是咬牙硬撑着,怕是连铁鞭也把持不住了。
皇甫战文看出了他的外强中干,反身举戟就是一冲,李清赶紧抬起双鞭格挡,却再也承受不住那股巨大的冲力,被戟上月牙挑飞了双鞭。皇甫战文见一招得手,毫不犹豫的就势将长戟一甩,长长的钢柄正抽中李清的护心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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