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讶然:“我的儿子?我什么时候有过儿子?!”
这辈子她自然是没有儿子的,可上辈子她有。据李温齐所说,若不是她忽遭横祸,明年她就该生下五郎了。五郎是个聪明又健康的孩子。而且非常巧合地,大郎李俭让明年就该病逝了。他前脚咽了气,陈氏后脚就开始阵痛,三天后生下一个儿子,不但眉眼长得与李俭让有几分相似,连性情都很接近。为此,隋王觉得这个五郎乃是李俭让转世投胎,对他格外疼爱,没怎么犹豫,就定下了他是隋王府的下一代继承人。
五郎的运道也很好。过几年,长安会有战乱,皇帝带着一众亲贵大臣出逃,五郎跟着母亲陈氏坐马车,途中因他哭闹,陈氏把马车停在了路边,正好遇上新君膝下的两位贵主有难,便把人请到车上来,一块儿赶路。等到新君登基,这件事就是嗣隋王府的功劳。哪怕嗣王李玳因为依附杨家兄妹而被新君冷落,也没人削他的爵位,陈氏更是坐稳了正妃的位置,无人能动摇五郎的嗣王资格了。
至于五郎长大后继承嗣王之位,一生过得如何顺遂,儿孙满堂的话,李温齐就不打算细说了。总之,即使他十岁就跟着师父离开了长安,成为仙家弟子,也不免觉得自家这位五哥的气运极好。他曾经在生母小杨氏面前嘀咕过两句,如今他有点怀疑,小杨氏之所以选择在今年秋天对嫡母陈氏下毒手,会不会是要赶在五哥投胎到陈氏腹中之前行事,以免五哥的气运护住嫡母,导致计划失败?
然而这些话,他是不会跟陈氏细说的,只笼统地提一提就罢了。
陈氏却是心中剧痛,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有机会生下一个如此出色又幸运的儿子:“如今……我已经死了,那五郎会怎么样?他还……有机会出生么?会生在隋王府么?会……象上辈子那样,继承你父亲的王位么?”
李温齐轻咳一声:“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五哥除了走运,其实也没做什么影响朝政大局的事。他重活不重活,都没什么区别。若是不走运,兴许就没有了出生的机会。若是大能宽厚,有可能会让他投生到别的宗室家里。但他是否能象上辈子一般继承嗣王之位,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即使如此,陈氏仍旧觉得心痛难忍,情不自禁地低声啜泣起来。
李温齐无奈地说:“这种事是难免的。哪怕是重活了一世,世上的事也不是一成不变,总会有所差别。五哥无法托生到咱们隋王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比如这边这位四姐姐……其实上辈子的她,性情长相都与今生的不大一样,年纪也要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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