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兼顾自家产业的经营与偶尔搞事,哪里还有功夫去画这么多的画?
算了,她以后每隔数月半年的,画上一幅山水或市井画,送进宫去应付一下贵妃就好。反正贵妃也不是真的指望她能学成个画坛名家,不过是要借这个名头,维持双方的联系,好叫那些权贵不要欺负她这个小可怜而已。
李俪君让人把那三大车东西搬回了自己的院子。李妍君刚刚被禁了足,只能扒在院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脸上的嫉妒之色根本就掩不住。李俶君经过看见,大声嘲笑了她几句,把人给轰回屋里去了。
李俶君跑到李俪君的院子里,瞄了几眼那些画材原料,才进屋对她说:“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只见了贵妃一面,就得到了她的青眼。如今杨家那边只怕没人敢再拿你说嘴了,就算是要传闲话,也不敢象从前那般明目张胆。”
李俪君道:“贵妃只是看那些杨家人不顺眼,借机警告他们一声罢了。长安城里那么多的宗室女,少年丧母的多了去了,不得父亲宠爱的也有的是,为何她独独对我另眼相待?还不是做给某些人看的?今年正月里发生的事,大姐想必也有所耳闻。贵妃给杨家人带来了富贵荣耀,可她遇到难处时,人人都没想过要为她撑腰,只一味劝她忍让,她心里委屈呢。这委屈不能跟圣人说,只能拿杨家人泄气了。可是至亲之人,她又舍不得,这素来关系平平的宗族旁支,正好拿来发个火。谁叫杨家人还得罪了虢国夫人呢?”
李俶君没把李俪君这半真半假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她替你撑个腰倒还罢了,我虽然也是年幼丧母,但如果她真这般好心待我,我只会觉得生气。若不是她和她的姐妹们,我娘当年也不会死得这么冤枉!”
李俪君心里觉得大杨氏死得虽然有点冤,但当中既有她自己作死乱说话,却没胆子去承受后果的原因,也有意外难产的因素,真怪到贵妃身上就没必要了。当然,李俪君也不是要为贵妃辩白什么,她素来不过问政治,又纵容娘家人,因此导致的糟糕后果,她将来也要承担的,有因必有果,世事从来报应不爽。
李俪君转移了话题:“贵妃赏赐下来的画材太多了,我一个人恐怕用不完,大姐要不要分一些过去?”
李俶君根本对绘画没有兴趣:“我才不要呢!倒是阿兄偶尔会画点东西解闷,你去问他便是。”又凑到李俪君跟前,压低声音问,“我听说老三今儿是穿得花红柳绿出门的,怎么回来时换了一身?那是你前几天才穿过的衣裳吧?”
李俪君就把今天的经历详细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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