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才住了几天呀?这就喊上「故居」了?
吕嬷嬷忍住笑意,继续道:「昨儿夜里月食,有村民来土地庙里上香祈福,听说撞见大王你了。庄上的乡亲们都很高兴你能回来呢!」
鼠大王好象有些惊慌,吕嬷嬷听到它的动静从供桌后方转移到了后门方向,又再重新回到供桌底下,然后才听到它小声说:「不用高兴……俺原也没什么本事……帮不上大家……」
吕嬷嬷笑道:「大王怎能妄自菲薄?你明明有那么大的本事哪!」
「什么薄?」鼠大王从供桌低下露出了小半张脸,小眼珠子里带着几分茫然,「俺真没什么大本事,就是跟人打打架。可如今尾巴也没了,爪子又……俺没法子叫老天爷下雨,就连给乡亲们挖个水沟子,都办不到了……」说着它就心情低落下去,「俺这样……哪里配得上他们供奉的饭食嘛……怪不得他们怨我……」
吕嬷嬷眨了眨眼,这语气听着不对呀,哪个不懂事的东西跑来鼠大王跟前抱怨了?
她凑近了想找鼠大王问清楚些,却因此看清楚了它脸上的伤,顿时吓了一跳:「大王,你这嘴边是怎么了?是被火烧坏皮了么?!」
鼠大王吓得跳起来,连忙缩回到供桌底下,再不肯露一点脸:「没事……俺什么事都没有!你看错了!」
吕嬷嬷喂过鼠大王几顿饭,心里对它没什么畏惧之心,此时关心的想法占了上风,顿时掀了供桌的绣帷,让鼠大王整只鼠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身上的伤再也掩饰不住了。
只见它身上东焦一块,西黑一团,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点儿的皮,整只鼠狼狈不已,就连胡须都少了一半,爪子上也缠着布条,布条上沾着斑斑血迹,显然受伤不轻。
吕嬷嬷一看就心疼了:「这是怎么回事?哪个混账伤的你?!」
鼠大王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恨不得立时逃走,却被她双手一捞,就轻轻抱到了怀中,满嘴都是心疼的话。它想起过去从她手中吃到的好东西,整只鼠稍稍放松了些,便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阿吕……俺老家叫人占了去。俺不依,要跟那畜牲做过一场,把它赶跑了。谁知它那么坏,宁可自己送了命,也要在道士面前告俺的黑状,说俺是只坏妖精。那个坏道士张嘴就说俺是害人的妖怪,要打死俺。俺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不但这些年积攒的金子全落到他手里,连金精都叫他抢了去……」
吕嬷嬷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懂鼠大王的话,但也听得出来,它是受了欺负了。她忙道:「你是受了伤后逃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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