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烟便如暴涨的海浪吞没了所有人的视野。同一时刻,低沉的号角声渐至嘹亮,事先便在往两侧转移的黑旗军发动了总攻。
在连番的爆炸中,被分割在战场上的骑兵小队,此时基本已经失去速度。步兵从周围蔓延而来,一些人推着铁拒马前冲,往马队里扔,被奔突的重骑撞得哐哐哐的响,一部分的铁鹞子试图发起近距离的冲锋突围——他们是西夏人中的精英,即便被分割,此时仍旧拥有着不错的战力和战斗意识,只是士气已陷入冰凉的谷底。而他们面对的黑旗军,此时同样是一支哪怕失去建制仍能不断缠斗的精锐。
铁骑的最后反抗偶尔便将人推飞在血泊里,长枪与铁刺、拒马也在一匹匹的将战马推翻,重锤砸打在沉重的铁甲上,发出可怖的声响,内里的肉体几乎被震得糜烂,每每一匹战马倒下,浓稠的血浆便在下方汹涌而出。
罗业带领麾下士兵推着铁制的拒马往敌军帅旗方向疯狂地冲过去,刚刚经过爆炸的阵地上弥漫着灰土与烟尘,偶有裂甲残骑自尘土中冲出,迎上前去的人们首先将拒马扔出,钩镰枪紧随其后戳刺、勾马腿,铁锤兵随时等着重锤砸出,不时的,也有黑旗军士兵因为无法破防而被对方长矛重戈斩翻。
最后的、真正实力上的较量,此时开始出现,双方犹如冷硬的钢铁般冲撞在一起!
战场一侧,常达率领的两千七百轻骑兵朝着这边发起了冒死的冲击,不久之后,稀稀拉拉的爆炸声再度响起,黑旗军这边的两千轻骑朝着对方同样高速的冲击过去,两支骑兵如长龙一般在侧面的原野上交战、厮杀开来……
而战龙于野,其血玄黄。浓稠的鲜血,将大地染红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决定整个西北局势的一场战斗,便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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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风虽阴霾的卷云掠过,马队偶尔奔行过这阴云下的原野。西北庆州附近的大地上,一拨拨的西夏士兵分布各处,感受着那山雨欲来的气息。
这些士兵中,一部分原本就驻守本地,监督各地收粮,一部分由于延州大乱,西夏将领籍辣塞勒身亡,朝着西面溃逃。马队是最快的,而后是步兵,在遇上同伴后,被收留下来。
溃败的士兵在渲染着那支山中乱匪的可怖。前线多处虽尚未传来接敌讯息,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了消息:此时,一支悍匪正从东面飞速杀来,来意不善。
延州、清涧一带,由籍辣塞勒带领的甘州甘肃军虽非西夏军中最精锐的一支,但也称得上是中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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