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不过场面太过惨烈,陛下不宜过去看。”
“不看。”君武望着那边成废墟的房间,眉头舒展,他低声回答了一句,随后道,“真国士也。”
用炸弹把人炸成碎片显然不是国士的判断标准,不过看皇帝对这种暴戾气氛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当然也无人对此作出质疑。毕竟皇帝自登基后一路过来,都是被追赶、坎坷厮杀的艰难旅途,这种遭到匪人刺杀而后将人引过来围在房子里炸成碎片的戏码,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好人就该是这样才对嘛!
“从西南运来的那些书本资料,可有受损?”到得此时,他才看着这一片火焰燃烧的痕迹问起这点。
“自抵达福州之后,我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这些书籍、资料整理抄写备份,今日即便出事,资料也不会受损。哦,陛下此时所见的火场,后来是我们故意让它烧起来的……”
“为何?”
“陛下要做事,先吃点亏,是个借口,用与不用,毕竟只是这两栋房子。另外,铁大人一过来,便严密封锁了内围,院子里更被封得严严实实的,我们对外是说,今夜损失惨重,死了不少人,因此外头的情况有些慌乱……”
“做得好。”
君武不由得称赞一句。
一行人此时已抵达那完好木楼的前方,这一路走来,君武也观察到了一些情况。院子外围以及内围的一些布防虽然由禁卫负责,但一处处厮杀地点的清理与勘察很显然是由这支华夏军队伍管控着。
这一点并不寻常,理论上来说铁天鹰必然是要负责这第一手信息的,之所以被排除在外,双方必然产生过一些分歧甚至冲突。但面对着刚刚进行完一轮杀戮的左文怀等人,铁天鹰终究还是没有强来。
这里头显现出来的,是这支西南而来的四十余人队伍真正的强势,与过去那段时间里左文怀所表现出来的恭敬甚至腼腆大不一样。于掌权者而言,这里头当然存在着不好的信号,但对一直以来疑惑与幻想着西南强大战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君武来说,却因此想通了不少的东西。
没错,若非有这样的态度,老师又岂能在西南堂堂正正的击垮比女真东路军更难缠的宗翰与希尹。
作为三十出头,年轻气盛的皇帝,他在失败与死亡的阴影下挣扎了许多的时间,也曾无数的幻想过在西南的华夏军阵营里,应该是怎样铁血的一种氛围。华夏军终于击败宗翰希尹时,他念及长久以来的失败,武朝的子民被屠杀,心中只有愧疚,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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