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是:一切狂热而且激进的运动,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核心随时加以钳制,那最后只会是最极端的人占上风,这些人会驱逐反对派,进而驱逐中立派,接下来进一步驱逐不那么激进的派系,最后把所有人在极端的狂欢里付之一炬。极端派只要占上风,是没有别人的生存空间的。我过来以后,在你们这边那位‘阎罗王’周商的身上已经看到这一点了,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快变成势力最大的一伙了?”
何文微笑:“人确实不少了,不过最近大光明教的声势又起来了一波。”
“林胖子……早晚得杀了他……”钱洛宁咕哝。
何文道:“第二句话是什么?”
“第二句话是……”
钱洛宁看着他。
“一切不以人的自我革新为核心的所谓革命,最终都将以闹剧收场。”
“……”
钱洛宁的话语一字一顿,方才脸上还有笑容的何文目光已经严肃起来,他望向窗边的江水,眼底有复杂的心思在涌动。
如此过了好一阵,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钱兄啊,你知道……女真人去后,江南的这些人过得有多惨吗?”
“生逢乱世,整个天下的人,谁不惨?”
何文伸手拍打着窗棂,道:“东南的那位小皇帝继位之后,从江宁开始拖着女真人在江南打转,女真人一路烧杀抢夺,等到这些事情结束,江南上千万的人无家可归,都要饿肚子。人开始饿肚子,就要与人争食。公平党起事,遇上了最好的时候,因为公平是与人争食最好的口号,但光有口号其实没什么意义,我们一开始占的最大的便宜,其实是打出了你们黑旗的名号。”
他回过头望了一眼钱洛宁。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对于一个这么大的势力而言,最重要的是规矩。”他的目光冷厉,“纵然当年在江南的我不知道,从西南回来,我也都听过无数遍了,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在给下头的人立规矩。但凡违反了规矩的,我杀了不少!可是钱兄,你看江南有多大?没饭吃的人有多少?而我手下可以用的人,当时又能有几个?”
“……打着华夏的这面旗,整个江南很快的就全都是公平党的人了,但我的地盘只有一块,其它地方全都是趁势而起的各方人马,杀一个富户,就够几十上百个无家可归的人吃饱,你说他们怎么忍得住不杀?我立了一些规矩,首先当然是那本《公平典》,然后趁着聚义之时收了一些人,但这个时候,其余有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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