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在走私上面,每年最少有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两银子的好处。”
“走私能有这么多银子!”王心一神情一顿,呼吸急促起来。
与北虏走私能够赚得如此多的银两,已经比得上海贸赚取的银子了。
但海贸危险性大,有时会出现船毁人亡的事情,不如与北虏走私安全,更重要的是,南面的海贸都被南京的勋贵把控,一般人很难插手。
他们王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家中曾出过几位举人,到了他这一代,出了他这位进士,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资格插手海贸生意。
孙义说道:“大人若是能够插手走私上的生意,一年巡按做下来,比其他地方的巡按不知要强出多少来。”
都察院御史算是清贵的官,可在京中做官几年下来,以御史的俸禄,家中必然要举债才能维持生活,将来只能谋求外放来还债,而每一年被外放去各地的巡按,便是御史们赚银子贴补家用的机会。
王心一手指敲打盖碗杯壁,面露沉思。
孙义继续劝道:“大人,这是一个好机会,不仅可以拉拢到张总兵,还能断了魏忠贤一条财路,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挖出魏忠贤勾结北虏的罪证,到时候大人不仅能从走私上面分得好处,还能受到东林党的几位大佬重视,将来大人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这个范永斗可信吗?”王心一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孙义知道事情成了,急忙说道:“大人放心,范家在张家口几代人经营,与北虏多个部落都有联系,就连土默特的素囊台吉,与张家口的这位范东主也有往来。”
“这些都是范永斗对你说的?”王心一问道。
孙义说道:“大人放心,这些都是学生从范永斗嘴里旁敲侧击打听出来的,就算里面有些水分,也不会太多,范家能在张家口屹立这么多年,怎么也比虎字旗这个刚刚崛起几年的商号更有底蕴。”
“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王心一微微点了下头。
孙义趁热打铁道:“大人若是同意,学生这就把范永斗带回书房。”
“不。”王心一抬手一拦,说道,“此事本官不能出面,走私的事情本官更不能直接插手,所以人本官就不再见了。”
“学生明白。”孙义说道,“这件事由学生出面,大人只当做不知便可,有什么事情也由学生一力承担。”
王心一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只要此事办成,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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