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带兵来大同,朝廷也需要有人在辽东抵挡奴贼。”
听到这话,孙传庭一摇头,道:“奴贼可以先放一放,但刘贼绝不能留,此人在大同所作所为,完全是在挖大明的根基,一旦给了他壮大的机会,朝廷危矣。”
“伯雅兄太过高看他们了。”廖文广不明白孙传庭为何如此抵触虎字旗,却还是说道,“刘贼虽然看上去和一般的贼寇有所不同,可绝没有伯雅兄说的这般严重,更比不得辽东的奴贼,那才是朝廷眼下的大患。”
从萨尔浒到到眼下,明军节节败退,一座座辽东重镇陷落贼手,如今大明在辽东只剩锦州关宁一线,而奴贼也从疥癣之疾成为了大明的心腹大患。
而刘贼不过占据宣府大同两府,虽然败退过几支明军,仍无法与奴贼对大明的威胁相提并论。
孙传庭见廖文广茫然不知的模样,只好耐心解释道:“廖参议可留意到刘贼在大同分了田?”
“伯雅兄是觉得刘贼分田便得了大同的民心?”廖文广反问道。
孙传庭道:“分了田,百姓得到了好处,刘贼自然得到了百姓的民心。”
“恰恰相反。”廖文广说道,“我倒觉得,刘贼分田是走了一步臭棋,把自己自绝士林之外,难成大器。”
“难道廖参议就看不到百姓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吗?换做旁处,又怎么会有大同这样的粮食丰收。”孙传庭说道。
廖文广语气轻松的说道:“刘贼在宣大分田,得罪了本地的乡绅大户,宣大分田的事情一旦宣扬出去,其他各地乡绅大户便会人人自危,只要是不想自家田地被分的人家,只能站在朝廷一方,所以刘贼分田不是什么良政,反而是在自掘坟墓。”
“廖参议你是这么想的?”孙传庭眉头皱了起来。
廖文广说道:“宣大刘贼不过是个疥癣之疾,不足为虑,待朝廷平复辽东奴贼叛乱,或者粮草充足,随时可使大军来大同除去刘贼。”
“刘贼在大同分田深得民心,这般作为已非一般贼寇,难不成廖参议真的一点也没看出来?或是佯作不知?”孙传庭盯着廖文广的面庞说。
廖文广脸色一沉,道:“伯雅兄这是何意,莫非要说本官与刘贼勾结,故意有所隐瞒不成?”
“难道不是吗?”孙传庭反问一言。
廖文广语带一丝怒意道:“本官在大同所见所闻,全都告知过抚台,从勿有一言编排或掩盖,伯雅兄却言本官与刘贼勾结,本官定会向朝廷参奏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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