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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女儿眼见就要到了及笄之年,她怎舍得把自己女儿交到三老爷这样一个半截子入土的老梆子手中。
郑疤瘌弯腰看向地上的妇人,道:“你个大老娘们好不晓事,把女儿送到三老爷院子里是多好的事情,你不用去挖渠,女儿也可以过上好日子,一举两得的好事情,总比哪天你为了给自己男人治病,把女儿卖去窑子里强吧!自己在这里好好想吧!”
郑疤瘌也走了。
瘫坐在地上的妇人泣不成声。
郑家村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穷苦人会同情她,可帮不了她,能帮她的只有族长和几位族老。
可这些人不会平白无故去帮穷人。
三老爷大张旗鼓的让村民去九亩西去给他挖渠,随着村民的散开,给三老爷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虽然三老爷打着农会的名义,可谁都知道九亩西的地几乎都是三老爷家的。
村民们恨三老爷,但更恨农会。
虽然明知道农会是三老爷借用的名头,可要是没有农会这个名头,三老爷就算让人去挖渠也不会一毛不拔,最少中午也要管一顿饭。
现在有了农会这样一个名义,连这顿饭都没了。
村民不会想太多,只会认为因为有了农会,才让族老老爷们有了更多欺压他们这些村民的借口。
村民们恨归恨,却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回家拿着挖渠的工具赶往九亩西给族老老爷家里的地里挖渠。
“族长在吗?”
院子外面传来五老爷的话语声。
“小的带您过去。”
很快下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下人把五老爷带进了招待堂客的厅堂,又奉上了一杯热茶,便告退离开。
时间不长,郑家村的族长来到了招待五老爷的厅堂外,推开屋门迈步走了进去。
“五叔来了!”进门后的族长满脸笑容的和屋中的五老爷打招呼。
五老爷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兴高采烈的说道:“今早上,老三召集村民的事情你听说了?”
“听说了一点。”族长轻轻一点头。
五老爷高兴的拍着大腿说道:“老三这个家伙就是聪明,打着农会的幌子,让村民去给他家挖水渠,连以往的那顿下午饭都省下了,算下来能节省不少银子呢!”
“我三叔也是,不就是一顿饭吗,村民们能吃多少,至于这么舍不得这点银子么。”族长似是埋怨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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