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拿起桌上的空茶壶退了下去。
「这些人也真是的,连壶热茶都不给你准备,回头我说说他们。」洪承畴对躺在床上的人孙传庭说道。
而孙传庭理都没有理他。
洪承畴嘴里继续说道:「我在陕西布政使司做参政的时候,看到陕西百姓的日子,过的十分凄惨,可以说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样的场景,伯雅你能想到吗?」
孙传庭没有说话。
「山西的情况要比陕西强不少,百姓还能勉强活下去,而在陕西早已是易子相食,只为能活下去,当时我作为布政使司的参政,至今想想都觉得羞愧。」洪承畴用手打了几下自己的胸膛一副痛苦愧疚的样子。
这时候,屋门外的人端着茶壶走了进来。
「放这里吧!」洪承畴指了指面前的桌子。
对方把茶壶放下后又退了出去。
洪承畴拿起桌上的茶杯,提起茶壶往里倒了一杯茶水,嘴里问道:「要不要喝杯茶?我想你在这里恐怕许久没有喝到茶了吧!」
以他对军中的了解,基本上都是喝白开水,像
孙传庭这样的俘虏,更不可能专门准备茶水了。
倒了两杯茶水,洪承畴把其中一杯放到桌子对面。
「当年的陕西百姓苦呀!活不下去的百姓只能变成盗匪,四处去抢东西吃,就算这样也抢不到多少吃的东西,不仅是百姓,就连边军的日子也不好过,一天下来也只能喝稀粥度日,家中老小就更不用说了,经常挨饿,一些妇人干脆做了半掩门子,只为了能让家中老小有口吃的东西。」洪承畴看着孙传庭的后脑勺,嘴里说着陕西的事情。
躺在床上的孙传庭一动不动。
「现在好了。」洪承畴脸上适当的表现出了一些喜色,道,「如今的陕西已经是大变样,虽然不能保证让所有百姓都敞开了肚子吃,但日子终究有了盼头,路边再没有白骨累累,村子里也能听到稚童的嬉笑声,过年过节家里也有余钱扯上两尺布。」
「胡说,陕西那种地方,大部分都没什么收成,百姓的日子怎么可能过得好。」孙传庭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见状的洪承畴笑着说道:「陕西虽然情况仍然不好,但多挖沟渠,用水车取水,多种一些耐旱高产的粮食,同样的地,养活的人自然就多了,而且这些年虎字旗一直从其它地方往陕西运粮,用以解决陕西缺粮的问题。」
「什么高产的粮食?玉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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