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仿佛在看某种小动物出丑时才会发出的嬉笑声。
张生是个读书人,平日里还是个公务,从不曾被人这样轻视戏弄过,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决定跟眼前这人讲讲道理,于是双手一抱拳,行了个礼,问那人:“我姓张名凡,乃是区办一文书,不知这位兄台姓甚名谁,又是哪家的公子,平日里做何营生?”
这英明神武的果体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金龙河中跳河逃走的李玩。
李玩的想法总是简单。在看见那条河之后,心里想着与其要再琢磨个新计划逃跑,不如现在就逃跑,说跑就跑,因此没有多想就真的跳了,沿着河水一路往西,居然真的出了皇宫,李玩高兴极了,又怕被人察觉再抓回去,他只好顺着河道多游了好久好久,直到他觉得已经游到了很远的地方,这时候他又突然在一直冰冷的河水中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暖流他也不知怎么七拐八拐,从一个温泉池子钻了出来。
于是就出现了方才陆然在水中与他对视之后被吓一大跳的情景。
但李玩并不想在人多的地方逗留,立即冲出了浴室,一路狂奔,最后趁人不注意偷摸进了五楼客房,又偏偏遇见这张生忘记了锁门,于是李玩就躲了进去。
李玩见这书生白白嫩嫩,又有些傻傻愣愣的,居然试图礼貌地跟自己客套,一下玩心大起,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自问自答道:“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谁?”
张生见眼前这人竟然如此发起疯来,心中怨气一下消去大半,见此人仪表堂堂,又看见他脱在地上的华服,登时脑中遐想无数,可有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又去问李玩:“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那你记得什么?比如你可有亲人,你从哪来?你又要到哪去?”
李玩一愣,看这张生一脸焦急,没有料到他如此单纯,只好继续将谎话圆下去:“只记得原本似乎是被什么人追杀……然后……”
“然后什么?”张生的脸色,比李玩还要紧张许多。
“然后……我记得……我害怕我说了,你不相信……”李玩支支吾吾,其实是在想该怎么编下去。
张生则是越来越认真的表情,笑道:“这有什么不相信的,书上说,但凡离奇,无非少见,有什么你就尽管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李玩心生一计,故作迷茫状,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在被人追杀,跑着跑着,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白衣仙人,仙人手一挥,忽然出现一道水幕,我跑过了那道水幕,便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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