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了。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叮嘱道:“小师叔,你身上之物叫,是一条异兽,你若是不跑,则会平安无事,你若是挣脱了它,跑了,那它可就不论你逃到何处,都会一直追着你,一直追到你没命,你明白?”
空荡荡的房间里,静了几息,接着传来了陆然“不要叫我小师叔呀”的忿忿喊声。
一道圆圆的门随即重重合上,圆圆的脚后跟,再看不见。
……
数个时辰后。
陆然不管不顾,先睡了一觉。
这种程度的囚禁,对于他,其实不算什么。
十八岁之前,他已经将关于坐了足够一切的监牢,包括其中的折磨、寂寞、烦躁、妄想和虚无,一切一切关于囚禁的负面,统统经历过了。
他估算着时间,与洞察天君在面馆吃面时,应该是子时。
误入烟花巷,与那名叫小白的美人说话之时,应该是丑时。
现在他睡了一小觉,所以现在应该是寅时。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满岛圆应该快回来了。
不出所料,又过了差不多一千二百息,陆然听见面前那扇圆圆的门晃动了两下,然后缓缓打开。
满岛圆还是那一身橙色花瓶般的装扮,只是这次将那同样花瓶状的“头盔”捧在了胸前,她脸上同时带着笑意和倦意,走到了陆然旁边,二话不说,先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去哪了?”陆然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满岛圆并不回答,只是脱了一只手的巨大手套,然后伸手在那极其宽大的“花瓶”中摸啊摸,摸出一个水囊,递了过来,这才开口道:“渴了吧,喝点水。”
陆然突然有些感动。
满岛圆其实一直待他不错。
于是他伸出嘴来,饮了个痛快。
“你慢点,慢点喝,喝这么多水,一会我看你怎么小解。”
满岛圆圆圆的眼中,的确也有那么几分宠溺。
陆然根本不管,直至将囊中水喝到一滴不剩。
然后开始管闲事般地问道:“话说,既然已经被我认出来了,你为何还要这般穿着?”
“因为这里很特殊,炼气之人进入,法力会大大折损,可偏偏这地方又是要地,要守护,所以……”满岛圆倒也不避讳,直接说明。
“让我再猜一猜,这里之所以能屏蔽炼气之人的气息,是因为这灰色的墙壁?”来了个话搭子,陆然显然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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