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种场面自己其实经历过了无数次,还是觉得人与人之间,何至于此。
「无量天尊,本道爷也是第一次见啊。」冠英一直在陆然的身边,眼睛一直半闭着,不敢看太久,隔一会还念一段救苦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至于雷骆,则一直在望天,自言自语问了好几声,「雨,怎么还不下?」
终于二楼的约翰·莫里斯在无线频道里喊道,「雷骆,你在哪,干什么呢?赶紧下去指挥扫尾。」
雷骆干脆利落回了句「yes,sir」之后,关掉无线电,叫来两个手下,交待了两句,转头对陆然和冠英说了句「不要让任何人进这个房间」,便噔噔噔下了楼。
三分钟后,楼下哨声响起,三百军装真探手持盾牌、橡胶棍分成十五个小组,开始清理面前的残局。
大声公中,不时传来雷骆暴躁的指挥声。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死人先不管,先把活人全部拷起来!」
可就在这种混
乱渐渐被扫清,一切将要结束之时,真探之中,接二连三,传出几声呼喊。
洪升和义真仍活着的社员们,居然此时团结起来,转而开始攻击真探。
都等不到雷骆下命令,二楼上的查理·布鲁克拿起大声公,用蹩脚的白话喊道:「不要心慈手软,给我狠狠地揍!每个人先打一顿,再送进局子!」
雷骆往上翻了翻白眼,接了一句,「该开枪就开枪,查理探长给我们批条子!」
很快,就响起了枪声。
一声之后,便是停不下来的无数声。
枪声,仿佛是另一种信号,很快,令雷骆和两位监工的洋大人头疼的事情发生了。
雨没有下下来,火却烧了起来。
以圣玛丽医院为圆心,半径三公里,至少有六个方向,九处地方,都烧了起来。
与火灾同时而来的,还有至少十七起报案。
抢劫案,***案,偷窃案,还有三位婆婆凑巧在同一时间弄丢了自己养的狗。
「丢,这是声东击西!」雷骆淬了一口,拔枪走上了街头,「都别管闲事,先抓这些暗门子人,救火什么的,打电话给消防局!」
话声一落,又觉得眼前一闪,数十名不知哪来的记者从冲了出来,拿着相机一顿乱拍,将他方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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