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孙定人,你如此还叫人怎么吃?”
孙师傅闻言,神色尴尬,面上却依旧逞强道:“打个喷嚏而已,算什么?我又没病!”
一句话惹得几个差役当即变了脸色,有人撸开袖子,直指向孙师傅的鼻子,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看着对方五大三粗的样子,孙师傅瑟缩了一下,到底有些害怕。可此时面对这等情况又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双方正僵持间,纪采买过来了,看见此情此景当即出口打了圆场。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下回温师傅做朝食的时候,你来多领一份!”纪采买对着那五大三粗的差役说道。
差役脸色稍缓,看向纪采买道:“也就是给纪采买同温师傅面子!”说罢狠狠的剐了眼孙师傅,走了。
待到差役走后,纪采买看向一脸诚惶诚恐的孙师傅,神色淡淡的说了句:“下次小心些!”
一句话听的孙师傅不由一怔:还以为纪采买要训斥他呢,哪晓得竟这般和颜悦色!
纪采买叮嘱完“小心些”,便低头看向孙师傅摆在台面上的菜式了,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菜式,顿了片刻之后,纪采买才背着手转身出了公厨,而后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拿出一本册子,在上头寥寥记了数笔之后,将册子放在了砚台下。
天气愈发炎热。
温明棠倒出调好的石灰水,用纱布包好冰粉籽放入放凉的开水中开始揉搓。
阿丙和汤圆好奇的看着她的动作,对一会儿能吃到的名唤“手搓冰粉”的小食开始愈发期待了起来。
待搓到差不多了,沿着边缘缓缓倒入调好的石灰水,搅拌均匀后,温明棠将冰粉碗放在了一边,在藤编的躺椅上半躺下来,手里摇着扇子同阿丙和汤圆闲聊。
“宫里头的富贵是陛下、娘娘他们的,不是我们的。”温明棠说道,“大家也是一样的劳作,不止规矩多,连勾心斗角也不少。”
她变成那个八岁的女孩子时,女孩子抱着帮贵人洗好的衣被摇摇晃晃的摔了一跤,跌进了洗衣池里,而后……而后她便来了,睁眼的那一刻,只觉浑身如同灌了铅一般在往下沉,求生的本能让她自己游到岸边捡回了一条命。
纪采买他们小心翼翼的不提温家的事,免得刺激到她,阿丙和汤圆两个半大的孩子却是似懂非懂,知道的不多。
“我一同进宫的还有个族姐,”温明棠闭眼,脑海中浮现出了原主那些幼年中的记忆,“她大我一岁,在家里时最是爱俏。瞒着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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