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准商贾经商致富,我老白家就是做买卖的,”白诸低头看着这几日整理的线索,说道,“这苏福海、卢元林二人一个茶叶商人,一个文玩商人的银钱账目实在是对不上。”
“这苏福海号称开了个茶庄,可那茶庄的规模实在小的可怜,开茶庄前苏福海只是个寻常的村民,并不算富庶;卢元林那文玩商人更是铺中、家中皆卖的是些彷制的假物,他带上船的也是一副彷画,铺子小的可怜,发迹前家中以打猎为生。称一声‘商人’可以,唤作‘富商’便有些名不副实了。”白诸说道,“我还特意将苏、卢两家的账本带回家去寻我家的老账房们看了下,皆道只是小本买卖,不到二十年的功夫怎可能赚出一座金山来?”
至于钱承礼,倒不似苏、卢二人那般家里藏了大笔的银钱,同张五林一样,花木生意是祖上传下来的,银钱账目上也对得上。
钱承礼的问题是他那帮着看管花圃的兄弟钱承义。
“钱家这一代生兄弟四人,两人夭折,长大成人的只钱承礼同钱承义。”白诸说道,“据四邻街坊同他家的花农所言,这钱承义是个练家子,日常逞凶斗狠,一言不合常道要将人弄死。先前发生过数次将人打伤之事,皆是钱承礼出面用钱私了的。”
“钱承义日常闹事,曾同兄长钱承礼闹过数次离家出走,每每离家,便靠拳头谋个护卫的职务撑一段时日。”刘元接话道,“据刘三青的管事同护卫所言,钱承义被刘三青聘作护卫,跟着去过几次矿场,是以钱承义识得刘三青。不止识得刘三青,他还识得张五林,同样也是作护卫帮着送过几次贵重的文房四宝。”
钱承义这个人,也是这些天他们查到的最大收获:此人不止能将刘三青同张五林二人串联起来,且……
“冯同失踪到出事的那几日,他刚好同钱承礼闹了矛盾,离家出走,不在家中了。”刘元说道,“冯同尸体被找到的第二日,他便回家了,实在太过凑巧。”
当然会盯准钱承义这个人也不是心血来潮的,白诸轻哂:“老魏虽告了假,这花草之上确实懂了不少,渭水河畔租船处的记录记得清清楚楚,钱承礼带上船的那盆绣球是……”
话还未说完,便有差役急急从堂外进来,行至两人跟前,道:“白寺丞、刘寺丞,外头来了个名唤钱承礼的人,道想见两位寺丞。”
还未说完的白诸没有将方才的话接下去,而是转头看向刘元,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不……人来了么?
魏服懂花草,钱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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