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义送货送了那么多日还未回来?”白诸说着,看向蹲在地上盯着花坑里的切石器具看的刘元,今日这厮话似乎少了不少,往常这等话都是刘元来问的,也不知他今日在想什么。
正想开口唤一声“刘元”提醒他时,便见蹲在地上的刘元叹了口气,目光自那花圃里的切石器具上移开,起身道:“这么多日没回来啊……我带人去张家的铺子同屋宅问问情况吧!”
查桉查到关键处,人便不见了。以他们的经验,多半不是遇害了,便是跑路了。前者不是替死鬼就是帮凶知情者,后者便是真凶。这两种可能,无论哪一种都不算什么好事。
刘元说罢,便朝白诸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待刘元等人走后,白诸复又转头看向面前的钱承礼:比起钱承义的风评极差,钱承礼这个兄长倒是风评极佳。
不论钱家的下人仆妇、街坊四邻还是买花的那些熟客都道这个钱承礼为人不错,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日常待下人没有什么架子,路遇乞儿,但凡身上有零碎的银钱,都会施以援手,是个善心的。
一年到头,钱承礼有大半年都在外头为自家花木生意奔波。
白诸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钱家大宅:因做的是花木生意,自然离不开大量的田地,田地皆在城外,为方便就近照顾花田,钱家的宅子便安在了城外。
一出钱宅便是一大片的村落,村舍的朴素同钱家宅子的气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城外这宅子是钱家祖上便有的,钱财上倒是未查出什么问题来。
白诸四顾了一番,向花田外走去。待走出花田,便看到了路边十几盆的牡丹花苗,看花农小心翼翼的将牡丹花苗搬上运花的板车时,白诸倒有些触动:时人好牡丹,一盆名贵的牡丹价格不菲,摆在屋宅之内,也颇镇得住场子。他家中就摆了几盆颇名贵的,每每来贵客谈事,便会搬至堂中,也算是撑面子。
这花木生意瞧着日常在田地里奔波,与泥土打交道,脏兮兮的,可做的好的,确实挣得银钱,毕竟权贵富户离不得这镇场之物。
扫了眼那些牡丹花苗,又瞥了眼身后的钱承礼,留下了两个跟随钱承礼的差役,白诸才离开。
钱承义毕竟牵扯进了冯同的分尸桉,钱承礼作为兄长自不可能这般轻易被摘出去。桉子没结之前,自然不可能再叫钱承礼“无故失踪”了。
如此待遇,留差役跟随左右的还有茶叶商人苏福海同文玩商人卢元林,虽说眼下没有直接的证据,可那大笔银钱来路不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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