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欢闹喜庆的元月却发生了如此惨剧,似汤圆这等办过白事,身着孝服的活人在外走动都会被人避之不及,被人咒骂冲撞了自己。
可眼下,看着周围聚拢而来的越来越多的行人,温明棠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莫名的刺眼。
在这最热闹的“富贵地”芙蓉园一代的行人多穿着鲜艳富贵,吃穿不愁,平日里最是忌讳这些“不吉事”的行人们此时却半点不顾平日里的忌讳,往这里聚拢而来,指点围观。
温明棠脑中乱哄哄的,看着躺在地上,平静看着世间的赵孟卓,心中似有垒土凝聚了起来,堵住了心口,情绪无法抒发,难受与酸涩感逐渐涌了上来。
吃个暮食的工夫,前一刻还在摘星楼顶楼能说会动的人,转眼间便同他们生死相隔。
周围乱哄哄的一片,有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也有指点着赵孟卓坠下的那座“寻常人勿近”的摘星楼,大声炫耀自己看到经过的人嚷嚷着这便是那自楼顶坠下的“贵人”;更有对面芙蓉园里问询赶来的衣着光鲜亮丽的权贵们,他们有男有女,踩着那自芙蓉园门口铺就的红毯而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孟卓,吃惊的捂嘴惊叹,而后低头窃窃私语了起来。
赵孟卓大理寺卿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么多权贵中自是有不少识得他的人,那些嘈杂琐碎的絮语声中“大理寺”三个字时不时的自耳畔响起。
可纵使识得知晓之人不少,眼下赵孟卓躺在地上,却无人上前出头。
温明棠听着身旁的赵由愤怒的同那阻拦他前去的摘星楼伙计争辩着:“我便是大理寺的差役,眼下我们赵大人就在那里,怎得不容许我上前?”
摘星楼的伙计同样人高马大,能阻止人潮靠近摘星楼的,与其说是端茶送水的伙计,倒不如说是有身手的护卫。
对方伸手阻拦着他的上前,口中前前后后只重复着一句话:“这是我们东家的地盘,等我们东家来了才成!”
什么大理寺衙门,什么官府在这些人眼中显然都不重要,只有他们东家才是越过衙门、官府,最重要的那等存在。
看那些伙计一边同赵由推搡着,一边依旧不让周围的行人靠近,温明棠定了定神,朝阿丙使了个眼色,阿丙当即会意,跑出了人群,向大理寺的方向狂奔而去。
阿丙离开后,温明棠松开了紧握拳头的双手,用满是汗的掌心擦了擦衣袍:罢了,那些伙计虽是目中只有他们东家,没有旁人,可到底是不曾让旁人靠近过躺在地上的赵孟卓。
如此,现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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