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因说这话时他低头垂着眼睑,两人看不到他眼底真实的情绪,只是比其他二人来,语气尚算平静。
至此,除了坠楼时的人证之外,所有的物证都指出了一件事——那便是赵孟卓的坠楼,当不是众人所见被人伸手一推那般简单。那自众目睽睽之下的一坠,最大的力道极有可能来自于他自己。
若是如此……
“为什么?”一旁别过脸去的刘元喃喃,“赵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家产丰厚,一双儿女懂事孝顺,同赵夫人夫妻恩爱,过两年便要致仕回乡做富家翁,不管从哪一点看,都不该寻死啊!”
“且咱们赵大人近些年为人越发圆滑,不得罪人,显然是想安安稳稳的做好最后两年的大理寺卿便离开官场的。”白诸声音涩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啊!为什么?令赵孟卓毅然决然选择自那楼顶坠下,抛弃原先早已为自己勾勒准备好的富家翁的人生归途打算,抛弃恩爱的夫人,懂事孝顺的儿女,为什么?
“还有,常大人等人那日翻动赵大人尸首到底在找什么?”刘元喃喃,“他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听着刘元同白诸的喃喃自问,林斐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比起他二人来,他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
昨日回府后,父兄便将他唤了过去,告诉了他祖父手中那摘星楼的干股同干股来源是来自于已死的元清将军。
元将军生前过的那般简朴,若非祖父说起干股之事,哪个会知晓元将军手中竟会有那样一座金山?
守着金山却不动分毫……林斐从来不觉得元将军是个贪图享乐之人,可于一个有着金山之人而言,元将军素日里过的日子可以称得上一声苛刻了。
凡事过犹不及,过于奢靡贪图享乐自是不妥的;可似元将军这般……若元将军骨子里便是那等不求外物,一切从简之人当然也不是说不过去,可他日常所见的元将军,也会省攒银钱,替自己买一把喜好的宝刀,替夫人买些喜欢的首饰。
可见于人之所求而言,元将军也是个普通人。
所以,他只动自己的俸禄,那座金山守着却是连动都不动,这又是为何?
林斐拿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才食过那盘什锦碎金饭不久,口中自还残存着那碎金饭的味道,品着口中残存的味道,才抚平的眉心再度拧了起来:还有……温玄策。
温玄策出事时他还在读书,只记得那件事情发生的极为突然,从事发到查证,再到温家满门抄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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