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曾信任过她,所以在心月眼里这是蠢?
温明棠垂着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是顿了半晌之后,才抬头看向心月,缓缓开口说了起来:“我母亲幼年时在江南度过,待到十岁方才返京。是以说得一口流利的吴侬软语。回京之后,虽学会了官话,可说话多少带了些口音……”
在温明棠最开始说话时,心月还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说话多少带了些口音”这句话一出,心月方才一愣,眼神微变。
温明棠目光落在她耳垂上微晃的珍珠上略略一顿,又道:“珠钗首饰之中,她独爱珍珠,觉得素净淡雅,颇为美丽。”
心月听到这里,脸色顿变。
温明棠这才垂下眸子,笑了:“你来的突然,演技也不算太好。只是举止神态委实肖似我母亲,我想念母亲,对于酷似母亲之人,多少总是有些不同的,便想试着信你一回。”
心月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看着心月发白的脸色,温明棠幽幽叹了口气,又道:“我那时也是傻,逝者已矣,母亲已经故去了,又何必再寻个替身做念想?”
她注意到自己提及“替身”两个字时,心月下意识的咬了下唇。
温明棠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生的什么模样自是不消说,自己最傻清楚了。虽是母亲所出,可大抵是因为掺杂了温玄策的血脉的缘故,虽能从零星的五官中看出几分母亲五官的模样,可自己这张脸看上去的感觉却同母亲给人的感觉并不相同。
母亲是个美人,且是个温婉、柔和、怯生生的美人,远远瞧着,颇有几分弱柳扶风之姿。这等美人若是遇上个怜香惜玉的,想来日子过的不会太差。只可惜,她偏偏相中了不解风情,满心治国安邦忧民的温玄策。
许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温玄策的影子,温明棠便没有这等姿态。
倒是眼前这位心月,五官虽远不及母亲,那姿态间却颇有她的影子。
温明棠方才一席话不假,当年确实是因为她那肖似母亲的姿态,才会对她有所不同。可此时说起这一席话,却多少带了些试探的意味。
这个心月毒杀她不成,若只是一枚普通的棋子,按理说已然废了,可她偏偏不仅没有被灭口,还能翻身……温明棠觉得这枚棋子应当有其特殊之处,方才看她款款而来的举动,比之一年前她在宫中之时的举止,更肖似母亲了。
说来也可笑,若是在宫里时时得见,未必能一眼瞧出其中的不同。而眼下,正是这一年不见,让她一眼便感受到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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