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的心上人,咱高低得夸你两句。”
长安,我来了!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过两月有余,此时正是大秦嘉新三年的六月廿深夜。
长安城西郊的官道之上。
有一骑正在夜色中狂奔,清冽的月光落在官道两侧的法桐树上,重重月影自夏日繁茂的法桐枝叶透过,在地上印出斑驳的树影。
可是马背上的人却好像无心欣赏这怡人景象,只是双腿不住的夹紧马腹,加以间歇的抽打马鞭,催促胯下坐骑加速行进。
可奇异的是,那马蹄分明在翻飞,可是却没有发出半点儿声响。
……
马背上的人,名叫韩抚。
韩抚本不是一个胆子极小的人。
说来也不奇怪——一个人若是做了十几年的官,不仅没有死,反而升成了正五品的郎中,就算他的胆子在当官前原本极小,现在也应当大了不少。
更何况,被朝中上下称作“铁郎中”的他,胆子本就大的吓人!
可现在,他却是在逃,慌不择路,不要命似的逃。
韩抚现在害怕极了,害怕到连头都不敢回,就连他最心爱的那件红色官袍,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撕成了布条,厚厚的裹在马蹄之上——因为这样可以让马匹在奔跑时不发出声音。
其实他在躲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人,而且是一个文质彬彬、很好说话的年轻人。
可一想到这个很好说话的年轻人,韩抚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今日傍晚,他正在宅邸中饮酒听戏,外面的下人却不断地给自己找事——他最讨厌听戏的时候被人打搅。
“老爷,外面有两个年轻人拜访。”
“哼!扫人雅兴……我问你,他们什么身份呐?”
“小人问了,对方不答,只说求见老爷。”
“不见,去,叫他们等着。”
……
“老爷。小人方才去回话了,那两人听完您说不见,就说他们可以等,现今等了一个时辰,其中更年轻的那个已经走了,剩下的那个,又让我通报老爷,说请求一见。”
“去去去,狗东西,没看见我正在听戏么?什么人求见你都来通报,真是没半点眼色!快滚,出去告诉那个小子,让他也快滚,再来聒噪,我打断他的腿!”
下人灰溜溜的退了出去,韩抚拈了一下胡须,骂了声“晦气”,随后猛地摇了摇头,端起茶碗嘬了一口,闭目继续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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