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手一抖,巧妙的躲开了王劲威,他重重踏住王劲威胸口,冷笑道:
“厨子啊厨子,原来你也想做个有种的人?可为什么你先前不说,要等他快爬完了才讲?看着朋友替你受苦,好快活么……”王劲威闻言,痛苦的闭上眼睛,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是那样的无足轻重,因为他心里充满了无地自容。
“我克服不了自己的胆怯和懦弱,永远没法做个重义轻生的好汉子,江公子,对不起,江公子……”王劲威想说这些话,却只发出一阵呜咽,口水鼻涕泪水混做了一团,流入口中,既酸楚又肮脏。
“不是的。”江笑书的声音传来,镇定而又充满力量,王劲威呆呆抬头,见江笑书已离这边很近了,离瓷堆的边缘只剩下一丈,此时正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己。
“什,什么?”
“我说,不是的,你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江笑书重复道:
“劲威,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不要用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你有比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强大的勇气,如果王铁大叔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很自豪很自豪的,相信我。”江笑书双手双脚被割得体无完肤,爬了近十丈,正经受剧烈的痛苦和侮辱,可他在这一刻,却仍然在云淡风轻的鼓励伙伴。
即便像动物一样爬在了地上委地成尘,他身上人性的伟大光辉都会如同太阳般照耀。
他真是个有种的男子汉。所以王劲威怔住了,小鱼楞住了,王逵傻了,所有的人质眼中射出不可置信,围观的群贼更像白痴一样呆住。
江笑书挺起了身子,咧开嘴一笑,笑得不可一世,笑得肆无忌惮。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了下来。
这一刻大家才相信,江笑书经历过那些痛苦——这是牙关被咬裂,溢出的血。
随后大家发现,江笑书已完全爬出了碎瓷堆,身后那条长长的血迹,像极了残阳的红。
夕阳早已落了,现在是深夜。可太阳会再升起来。江笑书看向王逵:
“我做到了,放人。”短暂的震惊后,王逵哈哈大笑:
“蠢货!你仗着轻功高还能让我忌惮,现在你自断羽翼,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江笑书怒视他:
“你亲口起誓,说违背誓言之人,爹死娘嫁人!”王逵更猖狂了,哈哈大笑:
“是啊,因为我本来就是啊,我爹死了,我娘是个婊子,我从小是哥哥养大的!有何不妥呢?”江笑书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因为即便是世上最恶毒的语言,用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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