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你的灵魂深处发出,无穷无尽、永不止歇。
因为蚀骨丧魂钉上刺激精神的药物的缘故,盛于烬无法昏过去,只能不断的承受着,连发出呻吟,都成了一种奢望。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陷入了癫狂,之后的无数种酷刑不断加诸在他的身上,可他却好像得到了解脱似的——至少身体的疼痛,能让他的注意力得到片刻的转移,不再受那自内而外爆发出来痛苦的折磨……在第一天,被沉重麻袋一次次重压,濒临窒息时,他突然觉得自己脱离了出来头上、身上的痛苦瞬间全部消失了,他觉得自己轻松挣脱了所有束缚,走了出来,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伟爷用各种刑具,折磨那个被锁在墙上的人。
墙上那个可怜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只知道这个人似乎很重要,而且这个人似乎没有犯下什么弥天大罪,这样的酷刑,对这个人来说未免过分残忍了。
他想阻止伟爷,所以他张嘴大叫:
“你别这样折磨他了,停手吧。”但伟爷充耳不闻,而是继续拿火折子烘烤手里的锯条,锯条逐渐发紫、发黑,最后在高温下变得通红……他伸手去拉伟爷,可手臂却从伟爷的身上穿了过去,就像,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只不过真实到几乎分不清了。
无法阻止伟爷,他也并不怎么气馁,只觉得可惜——那个被锁在墙上人,如果早点死了,就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这个念头冒起来的时候,他就已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走出门,他转身关门,就在门只剩一条缝的时候,他感觉那个锁在墙上的人身子动了动,然后朝他看了过来。
目光相接,他心中一颤:
“我为什么突然感到不安?”鬼使神差的,他又回到了房内,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伟爷弹琵琶、磨豆腐、做雕刻……他也看着,地上的皮肉越来越多,血却越来越少。
他还看见那些闻着腐肉千里迢迢而来的蝇虫,头顶房梁上盘旋的乌鸦,旁边江中张大嘴巴朝着天空跳跃的游鱼。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墙上那人进食的样子,那人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因为剧痛而颤抖,那人把脸埋进食物里,像野狗、像饿狼、像虫豸一样的啃食着,翻身过来时,脸上沾满了饭粒、血液和碎肉……他就这样呆了八天,直到第九天清晨,他看见伟爷撞开门闯了进来,满脸凶狠,可眼神却极其扭曲那是在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后,破罐子破摔,以烂为烂的,不得不妥协的眼神。
看来,受酷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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