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走了吗?”洛兰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知道。”伊斯特尔紧抱着那杆猎枪,它既是父亲的唯一一件遗物,也是此刻除收割机以外唯一能够保护它们的东西。
在刹那间的平静过后,一个有着鲜艳头冠、和蛇一般长吻的怪物从洛兰一侧的车窗后闪电般地探出头来,张开满是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其中剃刀般的一排排牙齿和碎肉清晰可见。
洛兰吓得几乎从座位跳了起来,她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鹅一样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尖声哭喊起来:
“做点什么,上帝啊,做点什么!伊斯特尔!”洛兰喊到。
这时,这只跳虫已经伸出前爪敲碎了车窗玻璃把头伸了进来,其鲜红色的血盆大口与洛兰的脸颊几乎只有一线之隔。
“砰!”伊斯特尔在姐姐的一侧开枪了,只一枪就打烂了那个怪物的脸,但它只是嚎叫了一下就转过头来,伸出爪子想要把洛兰抓出去。
伊斯特尔面色沉静如水地接连开枪,然后站起来用枪托猛砸这个怪物受伤的脸,但其始终紧抓车窗框架,仿佛不知道疼痛与退却。他几乎打光的所有的子弹,最后才以无畏的勇气直视着那个怪物的眼睛,朝着它裂开的嘴巴中开了一枪,才将其打了下去。
祸不单行,这台陈旧的老爷车发出了最后一声呜咽,速度越来越慢。这时,洛兰和伊斯特尔都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跳虫们包围了就快要停下的收割机,数十双昏黄色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虫群,从不缺乏耐心。
伊斯特尔通过打开了收割机前的满是锋利刀片的机械筒壁,这些能够轻易粉碎大麦干枯根茎的刀片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起来,顷刻间就搅碎了跳上来的跳虫。
“去死吧!我们是人类,你们才应该是猎物!”伊斯特尔几乎敲碎了就快要脱落的控制面板,与此同时洛兰也咬牙驾驶着收割机转头,以仅剩的动力向着来袭的跳虫撞了过去。
最开始的时候,陷入绝境的他们真的驾驶着收割机绞死了几只跳虫,但这些灵活异虫的跳虫立即就像田野中的蚂蚱一样通过跳跃和闪转腾挪躲避着锋利的切割叶片,这台比它们大得多的收割机显得笨拙而迟缓。
更多的跳虫躲过了旋转着的切割叶片跳到了收割机上,狂怒地仿佛是要将这台巨型机器拆解。
在收割机最终停下来的时候,伊斯特尔已经打光了所有的子弹,眼睁睁地看着更多的跳虫逼近。他的姐姐已经因为过于害怕而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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