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位置被滚热的蛋花汤烫出一片红。沈珩顺势撩水冲了下,刚拧上水管,就觉察到身后的目光。
他回头,眼底的阴沉尚未来得及收。若旁人看了,定会被这样的眼神吓到,偏偏来者是翟曜。
翟曜毫无避讳地打量着沈珩,现在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热的天还总穿着长袖了。
沈珩右侧的大臂上有一连片醒目的烧伤,颜色已经几乎接近于肤色,应该不是近些年的事。但即便如此,也不难从遗留的伤疤上看出当时的狰狞。
半晌后,翟曜才将视线重新移回沈珩脸上。
“怎么弄的。”他不留情面地揭伤疤。
沈珩回头继续搓衣服:“别管。”
翟曜心说你当我稀得管,我就想刺痛你一下。
“抓紧再给你爷弄点儿东西吃。”
……
之后,沈珩又到附近的粥店要了份青菜瘦肉粥,用汤匙一勺勺吹凉喂到沈自尧嘴边。
有了翟曜在边上,沈自尧这回乖了很多,一碗粥很快就被他吃掉了。
翟曜倚靠在墙上,看沈珩用餐巾纸帮沈自尧擦了嘴。
这全程,沈珩都穿着那件湿透的衬衣。
薄料浸透了水贴在沈珩的皮肤上,底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翟曜终于忍不住问:“你特么这么穿不难受么。”
沈自尧也跟着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沈珩没说话,将碗和汤匙拿了起身去洗,翟曜见探视时间也快到了,便跟沈自尧说自己明天再来看他,而后在沈自尧一遍遍地确认中跟沈珩一起出了病房。
“我不想让老头子看见我的胳膊。”沈珩出门后,才对翟曜说,“他忘了挺好。”
翟曜静了下:“哦。”
电话响了,是翟冰打来的,问翟曜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她一般很少关心翟曜的动态,都是闲的没事干了或者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问。翟曜从她的语气里听出,这次是后者。
“快回来,你姐夫买了烧烤啤酒,要给你赔礼道歉!”翟冰声音很大,从听筒里直接钻了出来。
“让他滚。”翟曜这句话刚出,翟冰就已经挂了电话。
翟曜对着那头的“嘟嘟”声骂了句脏,下意识就去翻烟,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这儿是医院。”沈珩提醒。
翟曜抬头见对方还杵在原地,不耐道:“你怎么还没走?”
沈珩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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