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笔墨。”
“我去借。”阿力舅舅说了一声,揉着身上被踹疼处,走开了。
一炷香时辰后,笔墨借来。
傅辞翊提笔:“阿力大名?”
阿力攥紧了手,轻声道:“夫子,我叫孟力。”
傅辞翊点了头,在纸上写下了孟力的卖身契,并注明外祖家的亲戚与孟力再无关系。
只片刻,他便收笔。
“你们身为阿力的长辈,该在卖身契上签字。”
嗓音冷冷。
几人道:“我们不会写字。”
傅辞翊淡声又道:“按手印罢。”
待阿力的外婆与舅舅按了手印,傅辞翊将卖身契收起,掏了一两银子给对方。
能见到完整一两银子的时候并不多,阿力外婆咬了咬银子,笑着塞进裤腰:“从今往后,年轻相公就是阿力的主子,要打要骂,就随年轻相公了。”
傅辞翊懒得理会,提步带颜芙凝、傅北墨、李信恒与阿力离开。
阿力走得头也不回。
夜幕四合。
李信恒赶车到傅家院子外,天色已然暗下。
傅北墨跳下车,跑进堂屋:“娘,阿力回来了!”
相较旁人都走得快,唯有阿力走得很慢。
待到堂屋时,他扑通一声跪在婉娘跟前,磕头。
这会子他说不出话来,一旦说话,他会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婉娘伸手在阿力头上摸了摸,转而对李信恒道,“信恒,你娘已归家,你快回去吧。”
“好,那我回了。”李信恒点了点头,回了牛车上。
婉娘又垂泪,她捏住阿力的双肩:“快起来吧,孩子,别磕头了。”
阿力仍旧磕头。
方才外婆已经领了刀手回来,再晚一些时候,他就成了阉人,此生只能进宫去当太监。
幸好夫子他们救他。
旁的他无以为报,只想好好劳作,用以报答这户好心的人家!
傅辞翊将阿力的卖身契放在桌上。
傅南窈拿起看了:“哥,这是阿力的卖身契?”
“正是。”傅辞翊这才解释,“只有让阿力外婆与舅舅在卖身契上签字亦或按了手印,今后,他们才无权过问阿力之事。”
傅南窈又问:“就是说他们再也不能送阿力去当太监,亦或卖给旁人?”
“是。”傅辞翊颔首,从妹妹手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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