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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芙凝瞪他一眼,对阿力道:“今后他不是夫子了,咱们换个称呼,省得里正他们借此来羞辱。”
阿力:“那我就唤公子。”
颜芙凝同意,傅辞翊便无意见。
四人回到家,将物什全都放去了西厢房。
见暮色渐渐四合,颜芙凝吩咐:“北墨阿力,你们去地里摘些青菜,再拔个萝卜。”
两少年应声而去。
傅辞翊则坐到书案前,开始写字。
这时,傅南窈一瘸一拐地进了西厢房,看床上有新被褥,不禁伸手摸了摸:“还挺软乎。”
“是你哥刚当夫子时,村塾的徐大娘帮忙定制的,约莫当夫子的都有。”
颜芙凝打开一个空箱笼,准备将被褥放进去。
傅南窈按住她的手,悄声道:“新被褥多软啊,嫂嫂把原先垫的换下,新的垫上去,夜里睡得也舒服。”
“原先垫得也舒服,睡习惯了。”
颜芙凝挣脱她的手,将床单解开,先把被褥放在箱笼下,再将棉被搁上头。
至于床单,她打算洗一洗,可以与家里的替换着使。
见嫂嫂一定要收起来,傅南窈心里一急,脱口道:“新的软,办起事情来,不会硌得慌。”
这话教傅辞翊手一抖,险些写错了字。
“傅南窈!”
“傅南窈!”
夫妻俩皆怒。
昨夜傅辞翊说可以教训,当下颜芙凝便教训起傅南窈。
“南窈,我与你哥的关系,我分明与你说了仔细。昨儿你说的那话就不对味了,今日你怎么愈发没脸没皮了?”
这小姑子,昨日说她与某人有亲密关系。
这会子竟说新被褥办起事情来不会硌得慌。
“你还没出阁呢。”她忍不住去拧她的脸蛋,拿出长嫂的派头来,“此般言论,你是从何听来的?”
傅南窈扯了扯唇角,想装哭,愣是装不出来,只好轻轻拍了自个的嘴。
“我错了,我被里正父女气糊涂了。”她鼓着小脸,老实道,“至于话是哪里听来的,在傅府时,话本子上看的。”
傅辞翊觉得脑仁疼:“北墨有时言行无状,那是他伤到了脑袋。南窈,你伤的是腿,你不知说话的分寸?”
傅南窈深吸一口气:“我想哥哥嫂嫂当真夫妻!”
“哥哥嫂嫂当了真夫妻,就不需要在里正父女跟前假装恩爱了。”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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