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颜芙凝炼了字,又将前几晚没练的字补了些许。
实在困得不行,便搁了笔,让傅辞翊检查今日的功课。
傅辞翊圈了几个字,嗓音毫无波澜:“几日不曾练,你可知自己退步了?”
颜芙凝掩唇打了个哈欠,打得眼眸涌起水雾,迷离朦胧。
“困了?”男子问。
“昨儿没睡好。”
“清早不是多睡了会么?”
“不顶事。”颜芙凝眯了眯眼,坦诚着嘟囔,“你一边说会失手杀我,一边抱着我睡,我胆子很小的,能睡着就很了不起了。”
傅辞翊轻哼:“你以为我愿意抱你睡?还不是你哭得似孩童一般。”
他的意思是在哄她睡觉。
颜芙凝傻眼,有哄人哄得自个先睡着的么?
再说,她也不需要他哄。
“我不喜欢被人抱着睡。”她颇为老实。
鬼使神差地,他问:“所以……你喜欢主动抱人睡?”
颜芙凝睁大眼:“没有,你别瞎说。”
傅辞翊将宣纸搁下,嗓音温润些许:“既困了,就睡吧。”
“你可不可以回避下?我要洗身子。”颜芙凝垂了眼帘,小声说。
傅辞翊喉结滚了滚,站起身,刚要抬步,被她拉住了袖子。
她指着搁在箱子上的玄色锦缎,问他:“你还没说喜不喜欢呢?”
“若是喜欢,如何?若不喜欢,又待如何?”
“你若喜欢,我便给你缝一身锦袍。”
“好,那我喜欢。”
颜芙凝笑得娇憨:“就是我没缝过男子的衣裳,届时你若嫌弃,可不能怪我的。”
男子觑一眼她的娇柔粉面,出口温凉:“见识过你的荷包,大概知道你的水平。”
颜芙凝一噎,又问:“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此问教傅辞翊的心莫名漏跳一拍,她这是想作何?
“傅辞翊,我待你是极好的了,事事想着你。你要我做荷包做衣裳,我能做便做了。”她说话时,声音越来越轻,“我想寻常人家的妻待丈夫,也不过如此了吧,你说对不对?”
“寻常夫妻亦是每日逢场作戏?”
傅辞翊不清楚她究竟想说什么,但她此刻所言,教他认为她有另一层深意。
大抵要提提前和离一事。
颜芙凝摇首:“那不是,寻常夫妻当亲密些,我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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