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信恒房间,余下一碗,颜芙凝亲自端去书房。
望着某人因饮酒泛红的臭脸,她将醒酒汤往床头重重一放:“喝吧。”
傅辞翊半阖着眼,睨她一眼,不予理会。
颜芙凝砸吧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了书房,关了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整理好今日收到的生辰礼,洗漱完后,看了会话本。正要准备熄灯就寝时,房门被敲响。
“谁啊?”
“是我。”
是某人的清冷嗓音。
“酒醒了?”
“还没怎么醒。”
“睡吧,我也要睡了。”
颜芙凝没有下床去开门的打算。
却不想门外的某人道:“醒酒汤被我打翻,书房的床不能睡了。”
“啊?”
颜芙凝只好下床,披上外衫,开了门。
眼前的他,已然恢复成一张清心寡欲的严肃脸庞。
她提步去书房一瞧,床上的被褥湿了,一闻味道果然是醒酒汤,遂有怒地瞪向他。
傅辞翊垂眸:“大抵因醉酒,手不稳,汤水撒了大半出去。”
“那我再去灶房帮你煮。”
她说着往外走。
男子拉住她:“不必了,剩下小半在碗里,我已喝掉。”
“既然不用煮了,那我回房睡了。”
颜芙凝轻轻挣脱他的手。
竟听得男子委屈巴巴道:“适才我洗了个冷水澡,酒醒了一半,身上已无酒气,我可以睡去卧房么?”
“傅辞翊……”
颜芙凝黛眉蹙起,探究的目光深深看向他。
不免让她怀疑,醒酒汤是不是他故意打翻的?
但再次看到他白皙的面庞,早没了适才饮酒后的酡红。想来方才醉酒打翻了碗,也是情有可原。
见她不想同意,傅辞翊拎起被子:“被子湿了,垫被亦湿,如今天寒地冻的,我脑袋有些发胀……”
言外之意,如此饮酒后,大抵会风寒。
颜芙凝黛眉蹙得更紧,娇软的嗓音含了爽利:“明知自己醉了酒,怎么还洗冷水澡?”
醉酒洗冷水澡,很容易受凉,犯头疼头晕之症。
遂抬高手臂去探他的额头。
掌心贴到他的额头,见温度还算正常,放下心来。
傅辞翊轻轻扣住她的手腕:“我可以去卧房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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