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该唤二哥。”
颜博简扯了扯唇角:“据说老二在春闱是第二,殿试亦是第二,在家又行二,真是够二的。”
颜星河淡淡眼风扫他一眼,掀袍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
这个三弟只比他小两岁。
他自幼学业出众,父亲每每让三弟以他为榜样。如此造成一个局面,他很不服他。
“也就亲兄弟才不跟你计较。”颜弘厚再度摇首,坐到颜博简身旁,“说罢,那位女医者是何方人氏?”
倘若真有三弟说的那般医术,治好了他的妻,他定当重谢。
颜博简敛了嬉皮笑脸,肃然道:“我早在归途,三月在澎州游玩一段时日,竟遇到洪涝。原想等洪涝过去,却不想等了几日,水势越来越大,我就准备直接回程。哪里想到在澎州城外,连人带车地落进了河中。”
颜弘厚与颜星河闻言,对视一眼。
他们的三弟身手虽好,但不会水,连人带车掉入河里,情况危险。
“后来呢?”颜弘厚问。
“幸亏遇到新科状元与其娘子,状元命人将我从水中捞起,捞起后,我竟然没了呼吸与心跳。”
颜博简卖了个关子,端起茶盏品茗。
颜星河淡漠道:“你如今能跑能跳,可见当时问题解决得很快。”
颜博简点头:“还真被你猜对了,状元娘子医术了得,就是她给我怎么按了片刻,我便苏醒了过来。”
闻此言,颜星河俊眉微蹙,喃喃低语:“是她?”
颜弘厚问:“怎么,你见过?”
颜博简也问:“对啊,听你的口气像是认识她?”
“就是她,害得嫣儿与池安的婚事作废。”颜星河冷声道,“老三,你给我记着,这个叫颜芙凝的女子最是表里不一,最喜魅惑人心。她分明是个有夫之妇,还与龙池安眉来眼去,如此不安分守已的女子,如何会有好医德?”
颜博简将茶盏往石桌上重重一放:“颜星河,我不允许你如此诬蔑我的救命恩人!”
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冷。
颜星河“哼”了一声,站起身:“但凡有人与嫣儿为敌,就是与我为敌。”
嫣儿是他们的亲妹妹,他们兄弟姐妹五人,最小的便是嫣儿,他们当兄长与姐姐的就该无条件疼她。
颜博简亦站起身:“不能因为嫣儿年岁小,就该无条件宠溺她。她刁蛮又任性,你不想想她可有何处做错?”
“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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