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礼见求父亲无用,立时膝行至祖母跟前:“祖母,芙凝表妹已经寻回,请放过我娘!”
“洪礼,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洪老夫人摇首,“人得敢作敢当,你娘没教你的,祖母教你。你娘有错,就该承受她所作所为引起的后果。”
这个孙子也是个孬的。
空有一张俊俏面孔,竟连追求心仪女子都不敢。
被一个孬的娘压着,更孬。
洪礼转头去求旁人:“大伯母,三婶婶,请帮我娘说说情。”
洪大夫人道:“你娘是咎由自取。”
洪三夫人道:“她是自食其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洪礼见求自家人无望,转而去求颜家人。
“姑父姑母,我娘确实有错,但她至少没害芙凝妹妹的性命……”
他的话还未说完,颜博简几步跨至他跟前:“洪礼,她是你娘,你才来求。”
“可我妹妹在乡下受苦,这账该怎么算?”
“我妹妹曾经连坐牛车的五文钱都拿不出,家里米缸空空,要她瘦弱的身躯背着背篓赚钱养家。”
“而那个时候颜嫣儿绫罗绸缎裹身,山珍海味入口。”
“这账你教教我,该如何算?”
“颜嫣儿在府中住得好,我妹妹在乡下住的泥房,此项账目又该如何算?”
“你娘不知廉耻,喜欢上朋友的未婚夫。在朋友成婚后,她还不死心,今日活该被打!”
颜盈盈抚掌道:“博简说得好!”
这臭小子总算有了兄长的当担。
不枉费她自幼打教他。
就这时,颜家来人。
来的是曾可柔身旁的丫鬟。
“老爷夫人,不好了,府中出事了。”
颜珹沉声:“何事?”
丫鬟躬身作禀:“嫣儿小姐爬,爬床……”
爬床?
颜家人惊愕。
颜星河去了围场,不在府中。
而留在南苑的只有颜弘厚与元易。
当着洪家人的面,他们不好直接问丫鬟,颜嫣儿爬的是谁的床。
颜盈盈心里暗骂颜嫣儿不知检点。
若元易敢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她决计要将他阉了。
瞧姐姐面色不悦,颜芙凝轻轻唤了声:“姐姐。”
颜盈盈挤出一抹笑,示意此刻不说旁的。
姐妹俩却想到一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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