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咱们不用问公子了,直接把早膳端来。”
他们过来是来问今日可还要把饭菜端到主院来。
方才看公子模样,还是直接端来吧。
傅北墨颔首。
两少年出了主院。
——
一刻钟后,傅辞翊在主院外屋用早膳。
直到早膳用罢,因梦境造成的愧疚感丝毫不减。
见颜芙凝未过来,遂起身准备去往颜家。
听说主子要去颜家,江河湖海连忙劝阻。
四人此起彼伏的劝慰,听得傅辞翊脑仁疼。
特别是傅江所言:“公子,翰林院那边,属下已请颜大人帮公子告假。您如今的情况可不能乘坐马车,马车行驶再缓,还是会有震荡,对脑袋不好。若您真傻了,国公爷可不会把女儿嫁你了。”
傅海温声:“昨日少夫人是下午来的,今日或许还是下午来,公子耐心等等。”
傅辞翊颔了颔首,回房。
耳边这才清静。
到了下午,颜芙凝终于来了傅家。
见她到来,拿出了银针,傅辞翊淡声:“施针前,我有些话要说。”
颜芙凝瞧他神情肃然,一怔:“是很重要的话?”
“是。”男子颔首,“从凌县回京,我求了赐婚,皇帝同意得快,那是因为他不希望我往深了查。”
“你说的是卖官鬻爵这条线?”
“嗯。”
颜芙凝拧了眉头:“皇上为何不希望你往深了查?”
“其实在出发去凌县之前,你父亲也提醒过我。”
颜芙凝听得更糊涂了:“凭什么查到蔡相查到太子,皇帝就不希望你查了?”
其实当初褫夺蔡廷舟内阁首辅一职那会,她也有此般疑惑。
总觉着皇帝在保蔡廷舟。
竟然连父亲也提醒过某人。
“与皇家秘辛有关。”
“皇家秘辛?”
傅辞翊解释:“皇位需要太子继承,太子继承了,皇帝又心有不甘,遂派蔡相辅佐。表面为辅佐,实则是干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挟制。”
“心有不甘?”颜芙凝眨巴眨巴眼,压低声,“傅辞翊,你说明白些,我听得更不解了。”
傅辞翊淡声道:“我猜皇帝大抵最想要的是,蔡廷舟与太子既为辅佐又为牵制的关系。倘若蔡廷舟与太子沆瀣一气,皇帝又不愿,仿若蔡廷舟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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