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朦胧中透着静谧,飞檐亭下,人头攒动,在月色中依稀还可辨出佣工们古铜色的肌肤,他们一个个都微仰着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于飞檐亭上垂手而立的萧聪,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慑人心神,飞檐亭上的“星流云”今晚很不一样,丰都静静地望着,双目瞳孔微缩,右手已不自觉的扣在了那把精致的短剑上。
“今晚是你们在此驻守的最后一夜,天色已晚,为了你们的安全,现在全都集中到中心营帐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明白了吗!”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面露不屑之色,萧聪觉得这应该是之前星流云“教导“所得,没有回应,就表示默认了。
他遣欧阳寻将佣工们带去中心集中营,欧阳寻顺便发了工响,然后与萧聪在法阵东北角汇合。
萧聪在前,丰都与筱凤在后,三人向法阵东北角慢慢走着,正在萧聪想要回头的时候,一阵微风轻抚过面颊,错愕间,一把精致的短剑已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定睛一看,施难之人竟是一直走在自己后边的宇文丰都。
“你不是星流云,你是谁。”
丰都冰冷如刀锋般的嘴唇微动,淡淡道,他的剑比电还快,他相信自己可以在对方想要有所行动但还未有所行动之前割断对方的喉咙,所以,他有傲然的资本。
身旁的筱凤一脸错愕之色,却又无可奈何,她看看“星流云”,再看看丰都,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手足无措,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我是萧聪。”
萧聪缓缓开口,他的眼睛盯着丰都,一动不动。
“我为什么相信你。”
萧聪扁着小嘴,一脸难色,此时的他既无奈,又无语,奈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天道翁留给他的玉佩,已经给了星流云,现在若还想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便只有阵法了,但这样一来却又会暴露自己还在贫民区的事实,萧聪心绪一时百转千回,却又束手无策,但丰都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他相信以丰都的冷酷和凌厉,绝对可以在眨眼间送自己去见天道轩的三清祖师。
宇文丰都就这样安静而耐心的看着萧聪,眸色沉沉,古井无波,他的短剑架在萧聪的脖子上,一动不动,萧聪感觉从剑锋处散发出来的寒意和杀气让自己全身上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被自己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可真是难受,若是这样远死而去,未免死的也太过可惜。
心绪终于于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中微微一滞,萧聪觉得,此法一定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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