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眼色动手,如今竟然要让草草被提拔上来的亲信秦险谋划,李泉涛两个不谙世事的儿子动手,足见司家、澹台近有多么心虚了,哪怕是这样,青池底下依旧“有戚戚之色”,可以说尴尬至极。
李泉涛更是不安,两眼湿润了,答道:
“他也是英雄人物,闭关突破紫府,推升阳入太虚,一切功成,破除心障,即可神通,却被外掘石门,两练气小儿负剑而入,戮丹田而锉首级,遂身败陨落,倘若有怨,上惊天下动地亦不足平!!”
“老大人,如今我家里的长辈都去世了,我与治哥儿情同手足,您也是我长辈…私底下说些话,当年我父亲被迟家针对,迟宗主多有庇护…我那时还打心里谢他,如今…如今说我句忘恩负义,也不为过了!”
堂堂筑基修士,李泉涛竟然冷汗满面,泪水直淌,深深行了一礼,胆战心惊地道:
“这两人还是我的子嗣,竟然做这样的事情…我单凭一颗良心,已经寒彻脊背,竟不知怎么办…我竟不知怎么办!还请老大人…指点!”
李泉涛从小生在仙峰内,不谙世事,后来虽然有所体会,依旧以本心行事,绝对是个厚实良善的人,否则当年不会去救李曦治,两眼中尽是惶恐了,老人睁了眼,低声道:
“他们这般使唤,可知道为何?”
李泉涛僵硬地点头,道:
“我父亲与迟尉有误会,于是思量着拉我最方便,又能把我绑结实了,离不开他们,扯着治哥儿,我一闭关,两个孩子不知见了什么人,是谁指使的…不重要了。”
李玄宣忍不住咽了口热茶暖胃,咳嗽道:
“是当年因果…都是当年因果,罪不在你…”
李泉涛眼睛瞪得滚圆,哆嗦着唇道:
“老大人也信因果…我以为魏李是最不信的…信了这个,什么都可以放下了,这样可不好…真要讲因果,也是我父亲作恶,偷袭迟尉,夺走了道统…”
他无意中似乎暴露了什么,低声道:
“迟尉是可恶,可迟炙云不是没有劝过,也多有补救,善待受害之人,我知道他非死不可,斩杀也好,说明白了让人死也罢,这样害他,我极不安。”
“报复也要讲个手段,倘若他为私利害了我的亲人,我最多报复他,杀了他,而不是把他重孙捉来肢解,倘若我这样做,我岂不是比他更可憎?难道不要吃些报应吗?晚辈就是这个意思了。”
李玄宣听得呆了呆,心中一沉,从袖中取出丹药来,李泉涛却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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