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就是指真君要转世而下了!
‘乃诣齐鲁,六年六月而返…’
这位真君要从江北一直闯到齐鲁之地,经过六年六个月回到落霞山,重效当年楚逸的旧事!
至于敬让第一、勿生因果的话,与其说警告,更像是怜悯式地提醒,真君要重登果位,以观世间疾苦,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世家也好、仙门也罢,都会如同烟尘一般消散。
‘当年楚逸骤然崛起,灭了豫馥郡的世家,家中半点不晓得,唯有些许猜测,如今…成就了紫府,这才有资格听落霞山的命令了…’
李绛迁还有心思思考,一旁的崔决吟已经被震在原地,呆滞得如同一尊雕像,双腿微微发颤,作为受过多次折磨的海外崔家的嫡系,他对真君的恐惧要远大于李绛迁——甚至张端砚。
张端砚则神色庄重,眼神中无限地浮出崇高与敬畏,似乎被夺了心智,又似乎是她本人,唯独捏着这卷轴的双手微微发白。
她是筑基修士,这等力度足以捏得砖石粉碎,这仙旨理所当然地没有半点褶皱,李绛迁一双眼牢牢的盯着地面,恭声道:
“下修奉旨!”
张端砚手中的仙旨突兀地消失了,如同从未出现过,这女子很自然的进了一步,前去扶李绛迁,声音竟然有些沙哑,道:
“家主快快请起。”
李绛迁顺势起来,胸口始终憋了一口沉沉的气,一旁的崔决吟汗流浃背,那双眼睛低得如同一条缝,目光像被钉在地面上,抬也抬不起来。
四人沉默着入内,张端砚落座了,一言不发。
张端砚出了金羽宗到此,李氏也不知道是她行程的第几站,可按着地势来看,应该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这女子显然很少有过奉读仙旨的体验,不止李家人震撼,她也面色微微发白,有种喘不上气的模样。
李绛迁迅速将情绪调整过来,为她倾了茶,道:
“真是麻烦仙使跑这一趟,提醒我家…绛迁代李家人谢过了!”
张端砚稍稍止了止茶水,抿了一口,眼神中露出些疲倦,不过强打着精神,现出应有的礼仪来,答道:
“家主言重了,职责之内的事情…”
李绛迁稍稍思量,问道:
“只是这申玄二十二年七月,我家却不知是何时?”
张端砚低声道:
“申玄是北方道统以灵氛纪年之法,在两年后的六月。”
李绛迁轻轻叹气,把这个时间牢牢记在心中,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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