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湖。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江北的局势渐渐紧张起来,湖上虽然平静,可高层处依旧是忙碌紧张,从大殿出入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眼下骤得重用的曲不识,一日日脚不沾地。
李绛迁安排了人下去,在大殿中等了许久,终于见王渠绾从殿外进来,男子腰配蓝金色宝剑,沉厚稳重,姿如松柏,令人望之生钦。
李绛迁望了他一眼,亲切地道:
“伤势如何?可曾找孙客卿看过?”
王渠绾拱手,答道:
“禀家主,本就是按着孙客卿的嘱咐调养的,这几日已经找他看过,这才出了洞府。”
他在江北受的伤不重,又有这一段时间的修养,几乎大好了,李绛迁点了头,问道:
“那静怡的守定道人,可有消息?”
说起这事,王渠绾尴尬极了,那守定道人同他回来,怕半路被人伏杀,不敢回静怡山,钻进李家的洞府,一口气闭关下来赖着不走,一面也没出。
李家当然不缺一间洞府,可王渠绾晓得轻重,两家关系不算很好,他本就寄人篱下,处处就应该小心谨慎,作为带他回来的人,客人赖着不走,心中可以说又焦虑又尴尬,答道:
“属下问了好几次,也借了他的印信给静怡山写信,本来还有些回复,商量着派哪个人来接他,谁知这几个月突然断了联系,一封封过去皆石沉大海……”
“麻烦了湖上,属下心中不安得很,愿意替他租赁此洞府…”
李绛迁饶有趣味地点头,他当然知道静怡山这几月为什么突然没了消息,心中忖道:
‘这哪里还敢回信…’
玄怡道统作为东海势力,对江北的消息肯定是没有李家灵通的,多半只知道真君将至,眼下冒出来一个密汎道统的令牌,守定又是修行密汎道统,眼看就有不小的关联,心中早怵开了!
‘守定眼下大大方方从江北出去,说不准纯一道的人都不敢去伏杀他,最后到了静怡山底下,玄怡都不敢给他开门。’
‘毕竟海内势力落霞还留一份情面,派个人念念旨意,海外的可是魔修,静怡整个山门上下修的还是土德…真君转世要是抽玄怡一巴掌,玄怡还得把另半张脸凑过去,生怕人家不尽兴。’
李绛迁这时觉得自家的正道名声还是有点用的,好歹大势力都要点脸面,讲究出身。
看着王渠绾略有不安的模样,李绛迁笑道:
“王护法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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