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个坊市能够为青池或者说如今的宁司两家摄取利益,元修一死,这坊市迟早要倒。
见老人不说话,李绛迁低声道:
“宁真人应还在南海。”
李绛迁这人哪里会做什么无谓的猜测,是在暗示老人已经用过仙鉴查探了,李玄宣便忧心道:
“我只怕…治儿那头不太安定。”
这也是李绛迁不安的了,他低声道:
“能藏着掖着,谁会无缘无故把实力露出来呢,到台前都不太安稳,看着是人人赞许了,可以大人的身份,如今难道缺这一点赞叹么…从头看到尾,没有一点好处,有好处也是青池的好处。”
老人答道:
“老夫倒是不觉得宁真人会是推曦治来博取什么利益的,她不是元修那样的人,李氏也今非昔比…莫要忘了…他是昭景的兄长。”
‘成了紫府,又成了命神通,什么样的人…心都变了。’
李绛迁只能默默点头,虽然他心头想的是别的话,却已经不宜多说了,遂道:
“无论如何,这不像好事,如今宁真人最大,大人来湖上没有什么忌讳,最好见一面。”
李玄宣暗暗点头,转了话题道:
“槐魂殿的事我已经知晓,切勿冲动……”
李绛迁笑道:
“老大人小看我了。”
李玄宣并未多说,心里却是很担忧的:
‘若是没有柏道人,我家也不在江北,否则也很难摆脱,这李家统治一域,纪律严明,遥控多方,背景深厚,又都是所谓的世家公子,治家的又是个黑袍绛衣的狡诈青年,金眸贵裔,抱负远大,不择手段…这青年的老子是筑基中惊才绝艳的人物,再往上还有一个不知所踪的老祖真人…’
‘这戏头的丑角,就是这样的!我家如是在江北,现在应当举家迁徙去海外了。’
他不再多说,便下去写信,李绛迁放了笔,却见殿外来了一红衣袍的公子,手里拿着一折扇,正是自己叔父李周暝。
李绛迁笑道:
“叔父今日好闲情,有时间来我这处了。”
李周暝新婚燕尔,原本潇洒风流的姿态不见,竟然满面苦涩,摇头道:
“这几月…我哪一处画舫都没去成,也不知道绶鱼哪来那么灵通的消息,每每我前脚才走,她后脚就到了,什么也不说,就笑着坐下看…”
“我都吓了一身冷汗,更别说这些个可怜女子了,跪地痛哭是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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