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鸿低声道:
“如今修《丑癸求水法》的不少,可就属这一位年纪最大,我等说了这事,他非来不可,说自己反正也没有几年可活了,正好为门中做一做贡献。”
“嗐!”
扶玹真人摆手,以神通答道:
‘按着这人口中陈述,以及他这一道神通,这事情恐怕不假,只是去一趟便好了,只白白让老人奔波……’
迟步梓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端着杯默默饮茶,扫了一眼地上的郗见宽,心中并不意外,他何等精明,早就暗暗了解推算过了,十有八九就是这一位。
‘反正他也没有几年可活了,等到老人陨落,你从天外回来,难道还能叫郗氏血脉的死人开口不成?即使你能,非把郗家上下翻过来…你且看一看太益能不能容忍!’
他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面上悠然自得,暗暗发笑:
‘纯一道…扶玹也好、澈鸿也罢,都不是愚蠢之辈,可循规蹈矩,守正复古之徒,岂能玩得过我?倒是这一道太阴灵物是省不得了,《丑癸求水法》如此便到手了!’
他迟步梓绕来绕去,无非为了这《丑癸求水法》,哪怕最后付出天上带来的灵物都无伤大雅,眼下看着人被送到面前,抬手轻轻一翻,玉桌上便多了两物。
一道是青滢滢,笼罩着一层灰光的小鼎,周边绕着许多符文,往桌上一落,便有一股潮湿落雨的气象。
‘【观雨宝鼎】。’
另一枚是一串乌青发黑的念珠,一枚枚如同是潭水凝聚,圆滚滚亮晶晶,仿佛一戳就破。
‘【墨瑭】’
扶玹真人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他腰上那把掐术法的灵剑,叹道:
“青池被你掏空了!”
迟步梓轻轻一笑,拿到《丑癸求水法》,他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淡淡地道:
“该拿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不该动的,我通通都会留下。”
……
望月湖。
烈日当头,栀景山光彩熠熠,此山是昭景真人的突破之地,栀花遍地,终年不谢,整片山上的栀子花同时盛开,更是耀眼如雪。
在这纷纷扬扬如雨般落下的栀子花中,一位白衣真人正盘膝坐在玉柱之上,整片山脉的天光都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时不时有紫色的火焰在身旁围绕,却烧不到地上飞扬的白花。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真人骤然吐出口气来,顿时整座山狂风大作,马蹄声、兵甲碰撞声、战鼓喧鸣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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