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死了。”
“这,这…!”
安鹧言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顿了几息,两眼通红,眼角垂下泪来,懊悔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怒道:
“这是…郁慕高…你走!我来挡着!只要你能成活,我安家怎样都算不上有事。”
安鹧言拉起安景明的手,急切地吩咐着,叫道:
“你不是让我修了条密道,直通山外,你走!外面的人交给父亲来…你走…”
他满头大汗,神色急切,分明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一心在安景明身上了。
安景明却低落地摇摇头,答道:
“父亲…太晚了,你莫要看是郁慕高来寻我,恐怕郁萧贵都在外头悄然看着,有筑基修士镇守,我等逃不掉,不杀了我,郁家是不会安心的。”
护山大阵已经在轰然作响,四下里皆是惊惶的哭叫声,脚步声渐渐逼近,安景明一跺脚,大殿的门户自动一齐紧闭,散发出一阵阵的金光。
“家主!郁家打来了!家主!”
“家主……救一救我等!”
安景明在父亲安鹧言修建大殿之时悄悄刻画了阵法,内殿自成一阵,不曾想最后用来阻挡自家人,殿外的人哭喊着拍打着,在门户上映出一个个掌印。
可安家人大多是些酒囊饭袋,只是些胎息修士,除了安鹧言和安景明连个玉京轮修士也无,哪里能破得了阵法,只能在阵外哭喊声大叫着,隐隐传来叫骂声。
安鹧言哇呜一声倒在地上,恨恨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用了狠劲,打得嘴角鲜血淋漓,吐出两颗牙齿,泣道:
“都怪为父!都怪为父!我自私贪婪、好色好酒、志大才疏,害得你,害得你…”
安景明泪流满面,跪倒在地,捧起安鹧言那张肥大光洁的脸庞,反倒像个父亲般嘱咐道:
“我杀出去…您从密道走,郁慕高都在我身上提防,父亲还有走脱的机会…”
安鹧言两腿哆嗦,想说两句硬气话,却忍不住从喉咙眼中挤出来一句话:
“我…去哪?”
“李家。”
安景明淌着泪,眼神却越发明亮,低声道:
“我算是明白了…时间紧迫,不得与你多说。”
他拉起安鹧言,泣声道:
“父亲,你要戒酒,你要戒色,要谨言慎行,要明哲保身,莫要想着复仇…多生几个子女。”
“轰!”
安家的大阵已经轰然告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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