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夹着,显得尤为突兀。
李通崖低眉看了看眼前的位置,他行事缜密,算算自己的身高,确认这个位置容纳自己绰绰有余,这才朗声一笑,驾着风往眉尺山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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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湖,安家地界。
望月湖南岸没有什么大山,骅中山山势平缓,树林郁郁葱葱,郁家杀上山之时染上的血被大雨冲刷了一遍,又被安鹧宇叫人仔细清理了,石缝中依旧有黑红色的血迹。
骅中山最早是汲家的山门,被万家攻破过,走了万家又来了卢家,后来又落到安家手中,算算时间,几十年时间起了四次杀劫,不知落地了多少人头,让骅中山上的树木茂盛了不少。
骅中山南去数十里地,矗立着一个小小的果园,用棕木的篱笆围着,果树枝头挂着几颗金桔,看上去是家农户,一旁的山坡上则建起来几家小屋。
安鹧言呆呆地躺在床上,神色迷茫,不知所措,他害怕被郁家发现,在林中藏了几天,也不敢驾风,伪装容貌,徒步走到了此处。
这家人还算好客,多年之前死了个儿子,被一根树枝扎穿了脖颈,死在自己家院子里,于是就多出来了个客房,让安鹧言住下了。
“李家…”
安鹧言不知骅中山上如今如何,却从这家人之处得知安鹧宇成了家主,心中一空,暗忖道:
“这小子是个混帐…恐怕当了郁家的走狗了…”
安鹧言尚不知安景明尸身的下场,却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抹了抹泪,低声一叹,低声道:
“纵是不死心…也该走了,去李家看一看。”
想到此处,安鹧言神色渐渐狰狞,暗道:
“这夫妻却不能留!”
安鹧言手中掐诀,涌现出一抹术火,缓缓起身,这屋子以木制为主,只要一道术火便能掩盖所有痕迹。
“笃笃!”
房门却被敲响了,安鹧言有些疑惑地一挑眉,上前一步,大门洞开,眼前却是这户人家的妻子,怯生生地站着,手中还端着碗鸭汤,低声道:
“我家在这荒郊野岭,多年才见得一个人,客人吃不惯野菜…夫君便杀了这鸭,熬了几个时辰,叫客人尝一尝。”
安鹧言被这话震得难以言喻,他吃惯了山珍海味,这几天为了掩饰也跟着上桌吃饭,只动了几筷子,被这夫妻看在眼里,担忧他吃不好。
“多…多谢。”
安鹧言呆呆地接过这汤,像是挨了一巴掌般低下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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