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最疼爱妻子,被李景恬这样急切的神色盯着,哪里还禁得住,只能心疼地点头,答道:
“在过上几年,清晓嫁出去,家族的练气修士多起来,我便去求。”
夫妻俩对视一眼,李景恬笑着点点头,靠在陈冬河的胸膛上,答道:
“本应如此…本应如此,你我为家族受命十几年,待到族群稳定,四境平安,便能去想一想自己。”
她停了片刻,复又答道:
“清虹和渊蛟都有各自的想法,如今的家中非是当年山上同胞兄妹般亲切,只是孩子们懂事,处得热切,清虹要修那《紫雷秘元功》,二伯也随她去了…今日尚热切,不知日后如何。”
“我见了诸事密史,几个家族无不是起势时亲和团结,得势时四分五裂,今后的路,恐怕不好走。”
李景恬毕竟读了许多史书,见过的东西多了,有忧虑在心头,陈冬河吻了吻她的前额,答道:
“一代人行一代事,也就李老爷子那般人物能下虑五代,此事你我不必忧心,且看渊蛟清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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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联姻,紫府仙族亲自嫁女……萧初庭怎么想的!”
郁慕高踏着风在上空站着,脸色难看,身后站着的一片人,皆与他在云雾的遮掩下看着下首的车队,郁慕高看了许久,依旧难以置信,只道:
“李尺泾已经数十年没有消息,萧家……就这样笃定李家能成事?!”
众人皆默然不语,郁慕高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在这车队中有几个筑基在下头看着,他纵使有千般算计,也只能憋在心头,愣愣地看着那车队不言不语。
“萧初庭是个深谋远虑的性子,能把女子嫁过来,想必李尺泾不但不曾出事,还离着紫府不远了,一湖之间的算计,到头来还比不上紫府的轻飘飘的一句话。”
郁慕高持家多年,外有费家上窜下跳、李家如日方升,内有族老族叔掣肘,郁玉封年年血祭,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好不容易掌握了郁家,准备好大干一场,李家又膀上了紫府仙族,一腔雄心大挫,万念俱灰,只开口道:
“算什么算,斗什么斗,我郁家乃是时运不济,非人力可补,纵我谋虑多年,熬干心血,又有何用?运势已断,再算计来算计去,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只白费我三十年算计,得了个走投无路的境地。”
身后的众人被他的话震得难言,几人上前劝慰,郁慕高只默然不语,良久才道:
“有什么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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